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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波給他劈頭蓋臉好一頓數落，但他看方行一直低著頭，心裡也有些不落忍，火氣散了之後淡淡說了句：“我給你家裡聯絡過了。”
這下方行終於抬起頭了，臉上的表情算不上好看，一直盯著趙波。
“現在知道心虛了？”趙波白他一眼，又解釋道，“放心，我沒跟你家裡人告你狀。”
方行放心了些，又把頭低了下去。
幾秒鐘沉默過後，趙波突然把手放在了他頭頂上，聲音也比剛剛溫和不少，就像是一個長輩對晚輩溫和的教導：“記住一句話，這世上就沒有過不去的坎，如果有，就來找老師。”
“咱都十七八的大小夥子了對吧，遇事你得懂得變通，辦法總比困難多的，知道吧？”
他並不是一個擅長抒情的人，安慰人的話更是不懂得怎麼說，但方行再怎麼說也是自己班的學生，再怎麼說也還是個未成年人，少年的肩膀再寬也不過是個少年，又能擔得了多重的擔子呢？
眼看氣氛越來越煽情，趙波像是故意的一樣，敲了一下他的頭，警告道：“不過有一說一，以後我的課你要再敢逃，你就給我小心點！”
這群皮孩子膽子越來越大了，再往前推十幾年，還沒人敢明目張膽逃他的課呢。
看來是時候再重振自己的威嚴了。
教訓完，他沒再去看方行的反應，收拾著講臺上的東西離開了。
門外偷聽的某人安撫般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嘴角揚起一個抑制不住的弧度。
他扭頭跟宋雲熠說：“哥，你說這老趙還真可以哈，真沒想到他還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
虧他還以為方行得被痛批一頓呢，想著，他不禁又豎起了大拇指。
宋雲熠看了他一眼：“現在可放心了？”
亓煊忙不迭點頭：“放心放心，老趙簡直就是我的神！”
他話音剛落，宋雲熠快速低語：“你的神來了。”
“啊，什麼？”
不等他反應過來，身後響起一聲警惕的咳，這讓亓煊直接就呆在了原地，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
老趙沒說話，不緊不慢走到前面，跟他倆面對面，先是笑了一下，然後把手裡的表捲成筒，咬牙在亓煊手臂上敲了一下。
很輕，加上冬天衣服厚，根本感覺不到。
然後聽到他說：“還有你，笑什麼笑，你以為你還是個懂得變通的了？”
“你要真有什麼事，你讓我怎麼跟你爸媽交代，啊？”
亓煊是個識時務的，迅速把手背過去，然後低頭認錯，一副乖乖學生的模樣：“老師我錯了。”
但是不妨礙下次我還敢。
很顯然老趙沒有真生氣，也懶得跟他計較，只是冷哼了一聲。
以為他要走，亓煊就偷偷抬了下眼皮去瞥他，好巧不巧就看見趙波反手又在宋雲熠身上敲了一下，力道一如剛才打他。
宋雲熠本來只是當個無聲的看客，突然也被打了一下，肉眼可見的有些懵，然後抬頭直勾勾看著趙波。
趙波立刻開口：“你也是，平時看著挺聰明的孩子，怎麼一到亓煊這裡你就犯糊塗呢，啊？”
宋雲熠視線微微移動，看了一眼他的發頂，然後不著痕跡移開目光，淡淡道：“誰知道，可能被傳染了吧。”
什麼意思？
趙波下意識看了一眼亓煊，後者一臉茫然，就差寫個“我很好騙，快來騙我吧”在臉上了。
趙波突然就笑了，無奈的點點頭：“我看也是。”
他開啟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囑咐道：“行了，收拾收拾準備放學吧。”
說完，他轉身上了樓。
這群熊孩子，一個比一個不讓人省心，早晚得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