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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員外是滿意了,可惜他的讚賞小二沒看到,它丟下兔子象徵性地擺了擺尾巴就又出門了,不過這一次它沒有走遠,而是蹲在門口守著,果然不到一炷香的功夫,陳杏家的就急匆匆地奔著大院子來了。
小二立刻起身,迎著她來又目送她進了門,長尾巴輕輕搖擺著。叼著獵物回家的時候,它就注意到了沿山路而下的人,那身形與走路的姿勢不難分辨出是陳杏。
小二痴痴地望著陳杏媳婦的背影消失在門後,保持著相同的姿勢好久未動,似乎是在等她出來,又好像陷入了沉思中,也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令它如此痴迷。
那門在輕微地吱呀了一聲後再無聲息,整個大院兒隨即也陷入了寂靜之中,濛濛雨霧似一張大網,將世間所有一網打盡,猶如甘醇美酒,無聲無息地滋潤了這一方土地,舉世皆醉了,唯有小二睜著它溜圓的眼,邁著小碎步幾次靠近門,欲進不進,輾轉彳亍。
不知過了多久,陳杏媳婦才出來,又一會兒,阿七也出來了,換了身出門的衣裳,轉到馬棚拉了匹馬徑直上山了。小二在她腳邊繞了幾圈,她理都未理,小二委屈地抽了抽鼻子,猶豫了片刻還是跟了上去。
直到夜幕降臨,空空的肚腹擂起鼓來,阿七順道找了個小鎮,討了碗開水預備填一填肚子時,才發現後面的小尾巴,她瞅了一會選了個有屋簷的臺階坐了下來,嘆了口氣道:“你看你,這大遠路我還有匹馬能馱我一陣,你那小爪子能受得了啊,回頭磨爛了再給你包起來,又得十天半個月出不了門了,你可別叫喚啊。
吃吧,這鍋盔蠻厚實的,多吃點有力氣,吃飽了自個兒找水喝去,我就拿這一個碗啊。”一人一狗默默地吃著,阿七忍不住又道:“來,再吃一塊,也只有你啊還惦記著我,這大晚上的給我壯膽兒了。趕緊吃,吃完上路,天黑了。”
顧忌著小二的速度,阿七並沒有走多快,到縣裡時天將泛白了,阿七徑直擂開了阿離家的門。阿離家位於一條偏僻的小巷子,阿七之前來過很多次,自從知道阿離在太和堂並不受待見,常常被二少爺的人欺負後,阿七就不去太和堂找阿離了,她怕給阿離添麻煩,找他就往這裡找。
這裡原本就是貧民窟,太和堂的人從不到這塊兒來,阿離把房子置辦在這裡,求的也是隱蔽和安全。
寂靜的夜裡,鐵環碰到木門的聲音又鈍又悶,若不是阿離平日裡警惕慣了,晚上也不睡十分熟,怕還吵不醒他。
饒是這樣,阿七足足敲了好幾下,才聽到南廈屋的門吱呀了一聲。等了半天不見動靜,阿七又輕輕敲了兩下,才聽到院裡一個女聲弱弱地問:“誰呀?”阿七回道:“是我,阿七。”門這才開了條縫兒。
屋裡,阿離披著件夾衫正在撥火盆,見阿七進來趕緊遞了條長凳,“阿七姐,這大半夜的你咋來了?剛聽到你的聲音我還不敢相信呢,這大遠的路你膽兒也太大了,碰上土匪咋辦?”
阿七嘿嘿一笑:“土匪也得睡覺啊,我這不是還帶了個伴兒嗎。”小二在阿七身後探出頭來,嗅了嗅又縮了回去,在門口找了個乾燥地兒蜷臥起來。
“來,姐,喝口熱水暖暖身子。”阿七剛坐定,一碗熱水就遞了過來,她顧不上喝,急急地問道:“阿離,這兩年你去哪兒了?大少爺呢?他還好嗎?”阿離笑著點點頭道:“一切都好,姐你先喝水,緩緩我慢慢給你說。”
阿七呼了口氣,才抿一口,門簾兒一揭,一個嬌小的女人鑽了進來。這是阿離的女人,阿七是熟悉的。
“門關好了嗎?”
“關好了。”
“牲口安頓好了嗎?”
“安頓了。”
“倒草料了嗎?”
“倒了。我給阿七姐拿了些吃食。”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