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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便衝她眨了個眼,又像小大人似的板起臉跟霍以東點點頭,擺了擺手轉身離開了。若若跟了幾步,瞧著他的身影出門一閃不見了,才停下腳步。
身後霍以東補充道:“何老師能答應見你,莊夫人和鳴賀出了不少力,你記著他們的情吧。”
若若回身詫異道:“什麼何老師?她見我幹什麼?我可沒說要去復讀啊,你別打歪了主意。”
霍以東整了整衣領,搓搓手拉起若若的手捂在了自己的手心,見她要抽回去,不悅地瞪了一眼,握得更緊了些。
“何牧芸是錦上添花的首席設計師,她看了你的設計圖,答應見你,如果得了她的眼緣,你就能當她的入室弟子了。錦城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見她一見而不得呢,你還不樂意了?”
“錦上添花?”若若不覺驚叫出聲,她實在太意外了,錦上添花是國際著名服裝品牌啊,它的首席設計師居然看上了言蹊的設計圖?
一瞬的驚喜過後是無盡的憂慮,人家看上的是言蹊的設計圖,她這個冒牌貨有什麼可高興的?她能去拜師嗎,何況,她不想也不能去啊,一不小心,就前功盡棄了。
霍以東剜了她一眼,暗道真是不知好歹,錦上添花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進的嗎,他花了多少心思才把那些設計稿送到何老師的案頭?
這人居然還拉下臉,難道心裡還念著那個該死的傢伙?他望著王梓離去的方向,眉頭輕蹙,真該讓他馬上滾到國去,一輩子也別回來。
若若知道他還心存疑慮,卻無從解釋,也不想去解釋什麼,只打定主意不理王梓罷了,只當是為言蹊吧。
冤家宜解不宜結。
王梓面對言蹊如此決絕的態度,心裡五味雜陳,失落之餘,倒多了份莫名的輕鬆。
他駕著一輛銀灰色的奧迪a6l,一路將油門踩到底,風馳電掣地往前駛去,直衝到山頂。
山在郊區,可遙望錦城的全貌,如果山能再高一些的話,更將一覽無餘。
蹲在山坡邊角,腳下是陡峭的坡,隨意蹬一腳,就有土疙瘩滾落下去,再無迴路,越滾越小,最終化為浮塵。
每每心鬱難解,他就會跑到這裡靜靜心。
給自己一個空間,讓自己想通,逼自己想通。有些事,沒有他質疑的餘地,只有努力去接受,而別人是不會為他改變什麼的。
這個道理,其實他很小就懂了,從他失去雙親開始,就懂得了。
雖然他運氣好,有了第二個家庭,爸爸是官員,說出去也倍兒有面子,媽媽還是自己親親的小姨,噓寒問暖自然不必說了,跟對待親生兒子沒什麼兩樣。
可以說,從小到大,她連一指頭都沒碰過自己。看得出來,她很珍惜他們這段半路母子緣。
所以,當知道他家庭背景的同學用羨慕的眼神注視他時,他心靜如水,波瀾不驚,甚至心頭還泛起絲絲的愧意,他們眼裡的優勢,於他,只是鏡中的光環。
他比誰都清楚,自己有的不是背景,僅僅是一個背影而已。
他知道,別人眼中的自己是清高的、孤傲的。
因為他有個當大官的爸爸,所以他目無下塵是理所當然,他絕世獨立是瀟灑不羈,他的一舉一動都富有魅力令人側目。
都官二代富二代了,他不拽誰拽?
多幸福啊,這看起來!
可到底幸不幸福呢?鞋的大小,只有腳知道。
所以,他並沒有幾個交心的朋友。 不是不想要,而是要不起!人家敢拍著桌子大呼小叫:叫地主!他沒有那個底氣。
他不是爸爸的兒子,他老早就知道,他四歲就知道了。
他叫著爸爸,他也應著,作為媽媽的小姨,也是笑眯眯地看著他們父子互動,一派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