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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自殺是什麼?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你們每個人都諱莫如深?到底有什麼是不可以攤開在我面前的?”
“你生病了……”
“什麼病能讓人失憶?”若若幾乎不給他喘氣的時間。
“那你是真的失憶嗎?”是嗎?不是嗎?若若也迷糊了。可無論如何,言蹊身上出了大事是毋庸置疑的。
“你告訴我,是什麼病?”
“……”
靜元的逃避不但沒有消除她心頭的疑慮,反而激發了她去探尋的興趣與勇氣。
若若心裡一直有個疑問,未曾得到答案,雖然那個答案已經很透明,似一層薄薄的窗戶紙,只要輕輕一指,便能點透,但若若一直有意無意地避免去碰觸它。
而現在,她前面已經沒有路了,想要繼續,只有像魯迅先生說的那樣,自己走出一條路來。
躲在臥室,若若開啟了手機。這還是霍以東扔給她的那個白色蘋果,她使用的次數屈指可數,現在,它卻是她唯一的希望,僅有的一根救命稻草。
想要知道言蹊身上發生了什麼,想來身邊任何一個人都是知道的,可都不會告訴她。
但有一個人或許會例外。那個人,若若想見見他,也許他是所有事件中一個總的結。
聽到若若的聲音,江寧激動得語無倫次,他想不到若若會真給他打電話,當日強留了號碼,可是以霍言蹊的性子,八成忘到腦後去了,原本,他就從未入過她的眼。
而若若,卻沒有多餘的時間也毫無興趣與江寧這樣的小屁孩周旋,單刀直入便約了他在火車站見面。
青姐的情緒很不好,跟王靜元處於冷戰中,家裡人少時跟若若打招呼,視靜元為空氣,偶爾靜元耍賴開個玩笑,她瞄都不瞄一眼。
若若看著好笑,這母子倆也算是對活寶了。漸漸地,青姐似乎有些魂不守舍,碗都摔了好幾個,甚至指頭都貢獻給了菜刀,於是連以前佈置完作業大多時候會撤離的靜元,也開始寸步不離地守在家裡了,若若想要避開他們出門去,還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若若呆呆地坐著,眼皮也不抬地盯著手機,似專注卻兩眼無神,似在想心事卻呆若面癱。良久,她看看時間,三個小時,不多但也儘夠。
三樓書房,靜元正聚精會神地看著書,若若擺了道題到他面前。
若若是文科生,高中時數學就不咋地,後來上大學讀漢語言文學,便不用學數學;再後來工作了,更是與數學絕緣了;即使涉及到,也是小學數學,還在若若的解答範圍。
現在冷不丁地開啟高中數學,簡直有如天書,而言蹊又是理科,若若瞅一眼便覺頭大。於是,像現在這樣的請教,比家常便飯還家常便飯。
靜元也不詢問,看了若若一眼,接過便拿起筆開始鑽研,若若丟了句“你先研究,我去廚房搜刮一圈,順便填填嘴巴再幫你開導開導老媽,哈哈”,趁機抽身離開了。
廚房裡,青姐在忙活,一碟開口笑點心放在顯眼處,似乎在專等若若來打劫。若若溜達了一圈,跟青姐閒話了幾句家常,拿碟子揀了幾樣點心,上書房犒勞辛勤解題的王老師。
臨出門,青姐叫住若若,另換了一碟子樣式多的點心給她,轉身間若若聽見青姐小聲地念叨:“都油膩膩的怎麼吃啊。也不知道隨誰,吃個東西挑三揀四的,真是個冤家。”
若若知道她雖然跟靜元冷戰,心裡還是關心他的,畢竟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啊,哪個當媽的,真能下狠心跟兒子生分,也就賭賭氣罷了。這不,看若若拿的都是油膩的,便添了靜元愛吃的。
若若瞧著滿滿一碟大大小小的點心,微微蹙起眉來。她停下腳,又轉回去倒了杯熱豆漿,嗯,這樣吃就不怕噎著了,也不會太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