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的大頭皮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我……鳳梅,我有好多話想跟你說,可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我沒有龐若蘭了,我以後該怎麼辦啊……”
“別哭別哭,哭什麼呢你,誰離開誰還不能活了嗎,沒了她地球就不轉了嗎,你看今天的太陽照常升起來了不是?既然離開了,說明她該有這一劫,也說明我們和她的緣分就這麼點兒,你……你就當她從沒……和我們好過吧。
“呵,你還年輕,重情義,我是看開了,再深厚的情誼也經不住世事的消磨,妹子,回家休息去吧,人各有命,你在這兒為她傷心,她並不見得會給你一個眼神,你流這眼淚有什麼意義!有些人你哪怕把心掏給他,也是轉眼無情,沒一點兒心肝,何況只是朋友呢。不要再想她了,趕緊回家各找各媽。”
若若聽她憤慨的話語,一時被她說愣了,“鳳梅,我以後能找你嗎?我是說,我們可以做朋友嗎?”
聞言,吳鳳梅也愣了一下,似乎才意識到自己這麼說多有不妥,但話已出口,如覆水難收,乾脆硬氣到底:“能,你跟龐若蘭都能成朋友,跟我怎麼就不能了,以後有空你就來找我,週末了姐姐帶你玩去。”
若若打蛇隨棍上,趕緊拿出手機交換聯絡方式,順便將自己店面的位置也告訴了吳鳳梅,她看鳳梅一臉憔悴,不時地看時間,便問她在醫院幹什麼,得知鳳梅一夜未眠,自己還拉著她說了這麼長時間,這才不好意思起來,趕緊告別。
吳鳳梅看著她那眼巴巴的可憐樣兒,莫名地心軟。走了好長一段距離,還狐疑地回頭去看,今天這是什麼日子,出門見喜?想想老同學李忠,想想剛剛認識的言蹊,再想想昨晚新生的小侄女,應該是個好日子吧。
生活,其實還是有盼頭的,不是嗎?
跟吳鳳梅道了別,若若閉目養神。一閉上眼睛,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到了手上,真t疼!她忍不住想要嚎啕大哭,嘴巴咧了好幾次,要不是牙關咬得緊,她就哭出聲了。
手疼,比手更疼的,是心。
一陣陣絕望襲上心頭,她終於明白了,那個人,也像她一樣在努力做回自己吧。哈哈,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她對霍家做了什麼,那個人就對龐家和鄧家做了什麼,而且傷害值加倍。
這都是誰造的孽!
手機裡,最近的通話資訊是撥給吳鳳梅的,簡訊箱裡也空空如也,企鵝、微信,她所有的通訊形式,蒼白如斯,寂寞如雪。
就像她一樣,被全世界所遺棄。
今天是媽媽的生日,龐靖在酒店訂了包廂,還邀請了最親的大姨和舅舅,眼看就十一點了,可他們,誰都沒有想起自己。冷靜下來,若若才發現,這段時間自己所追求的親情,於他們而言,不過是突然出現的一個陌生人罷了,大概只比來超市買東西的顧客稍微親近一點點。事實上,言蹊根本就不是他們的親人,龐若蘭好好的在那兒呢。
累,若若只覺得身心俱疲,萬念俱灰。
她不知道自己如何回到酒店的,全憑著直覺往前挪,自然也沒注意路上行人投向她的一雙雙充滿探究意味的目光,更加不會發現身後有人一直若即若離地跟著她。
一路上她滿腦子都是龐若蘭的事,直到躺下來才猛地想起,龐靖的酒席應該已經開始了,如果他打電話叫自己過去,該找個藉口推脫才是,手上的傷勢也該跟他說一聲,免得他們擔心。
左手已經被包成了木乃伊式,單憑一隻右手幹什麼都不方便,一不小心就會扯到傷口,又一陣鑽心的痛。她得緩好半天才能繼續下一步的動作。
好不容易掏出手機,她期待的資訊一概全無,不論是鄧舒文、龐家,還是龐靖夫婦,沒有人想起還有個她,也沒有人問一句她現在怎麼樣了。
若若心裡一陣難過,一種孤獨感籠罩著她,她閉起眼睛,彷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