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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輩子,最恨的就是你龐靖了,可偏偏,難過時最想的也是你。”安邦國感慨著,跟龐靖碰了一個。
龐靖灌了一大口,擦了把嘴角沒好氣地說:“少放屁了,該恨誰恨誰去,恨我幹什麼!”
“不恨你恨誰?要不是你……要不是你,我……”安邦國指著他,說著說著又頹然放棄,狠狠地灌了一氣酒。
“要不是我你就咋滴?夫妻和睦了?生活如意了?只羨鴛鴦不羨仙了?前面的路黑著呢,到底會咋樣,誰個說得準?誰能說得準!”
他的眼睛紅紅的,不知是喝得猛了還是安邦國的話觸到他哪根筋了。
“不一樣,絕對不一樣,如果……如果……肯定不是現在這樣!如果當初你不阻攔,如果我們在一起了,現在肯定幸福美滿,我也有兩個可愛的孩子,兒女雙全,她上她的班,我接送她,絕不會出任何危險。”
“你可不可以換些新詞?每次叨叨翻來覆去就這幾句,別折磨我的耳朵了好不?我聽得都能倒背如流了。”
“哈哈,哈哈!龐靖啊龐靖,說你傻吧你腦瓜子滿是餿主意。說你聰明吧,你是天底下最自私最固執的傻瓜!這幾年老啦,經常想起以前的事情,哎你說,那年,要是我把刀子紮在我自個兒大腿上,你是不是就讓步了?”
“……”
龐靖只是不停地灌酒,很快,瓶子就空了。他又抓過來兩瓶,瓶口相對一翹,瓶蓋便飛走了。遞一瓶給安邦國,倆人一碰,又開始灌起來。
“你不說,我也知道你肯定會心軟的,都是我自己慫,怪不了你。你也別嫌我嘮叨,我就是難受!她一出事,我這心裡難受跟貓抓似的,恨不得宰了你。
“可再恨你也不及恨我自己的一半兒,我恨我咋他孃的就那麼慫,被你一嚇唬就放棄了。龐靖,你後悔不?你有沒有後悔當初阻攔我去追她?讓她過那麼多年的苦日子還遭那麼大的罪!”
“後悔?嘿,我龐靖的字典裡就沒有後悔倆字兒。安瑣子,別想那些有的沒的了,你倆不合適,當年不合適,現在還是不合適。
“她變了,徹底變了,六親不認,麻木無情。前兩天我打電話問她老孃過生日回來不,你猜她咋說?她居然說關她什麼事!你說她娘過生日關她什麼事?……她現在連人話都不會說了!”
“那不是她……她哪能說那話!”安瑣子幽幽地說。
“我也不願相信這話是從她嘴裡說出來的,她以前多孝順啊。可我真看不出她哪裡不一樣了,明明還是那個人,眼是眼鼻子是鼻子,怎麼就頭被驢踢了呢?你給分析分析,她到底中啥邪了?”
“是不是她腦子裡的血塊還沒化?”安邦國眼睛一亮。
龐靖搖頭,“你也知道,她那次也算是有驚無險,雖然被車撞了,畢竟車速不快,頭還是被撞倒在地碰的,再沒別的損傷。剛開始頭裡確實有血塊,不過一週後就徹底消散了,後來換醫院做了幾次檢查,都沒查出什麼。”
“……”
“我他媽就是想不通,既然身體都沒事了,她怎麼就跟換了個人似的,別說不認爹媽兄嫂,連自個兒的老公孩子都待理不理,好像真跟她沒一點兒關係。”
“……”
灌酒,又開了兩瓶,接著灌。
“以前那麼愛的工作,說不要就不要了,一聲不吭地跑去考公務員,連舒文都沒告訴,稀奇的是居然還給她考上了。”
“……”
“我真是越來越看不透她了。”說完又仰頭灌了一氣。
“得,不說這敗心事兒了。說正事吧,這小言姑娘也是個可憐的,鋪子我替她定下了,租金你給照顧著,她,以後你也多照看點。”
“她是你的誰啊?要你操這閒心。”安邦國不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