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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柏鞍派來送信的人和葉綰綰幾乎是同時到的,給軒轅玦送來的書信中寫明,曲宏義率領禁軍退守皇宮,他們不得已強攻,城門被毀壞需要時間修繕,聖駕只能在行宮多待些時日。
如今帝城裡民心惶惶,加上被抓的那些人身份特殊急需有人主持大局,軒轅玦看過信件後,和幾位大臣商議決定第二日先行回帝城處理這些事情。
葉綰綰肯定是要帶著孩子跟著他一起回去的,和霍青禾一起連夜給司徒星雲解穴解蠱,大功告成後天都亮了,山下已經停著整裝好的車馬。
葉綰綰奔波一日,昨夜又忙了一夜,累壞了什麼都不想管了,吃了暈車藥上馬車倒頭就睡,睡醒的時候馬車已經快到城門口了,進了城才知道百里廷燁也跟著一塊回來了。
軒轅玦讓桐羽帶著一隊人陪同百里廷燁回國公府,就想著先送葉綰綰和孩子回沁園,再去處理那些事情,可誰知馬車剛停在沁園門口,桐羽就一臉嚴峻的跑回來。
軒轅玦預感到什麼蹙眉問“出什麼事了?”
桐羽這一路跑的急,微微有些氣喘說道“國公府出事了...人都死了!”
軒轅玦和葉綰綰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裡看到了訝異之色。
剛從馬車上下來的霍青禾也跑了過來,驚訝道“全死了?不會是自盡給百里晟殉葬的吧?”
“嗯!”桐羽嚴肅的點了點頭。
幾人來不及多問其它匆匆趕了過去,國公府是趙柏鞍派人圍起來的,把府裡的下人護衛都關去了別處,只剩下百里晟的家人在裡面,因為女眷居多,趙柏鞍讓人將府門貼了封條,所有士兵只能在府外把守不得擅入。
方才百里廷燁回去,把守的人才撕了封條帶他進去,這才發現裡面的人都已經死了,程夫人就懸樑在正廳的門口,百里晟的三個妾室和兩個小兒子東倒西歪的倒在屋內的地上,桌上擺著一桌子酒菜。
軒轅玦進門就被上前主動認錯的趙柏鞍攔住了,葉綰綰和霍青禾沒管那邊徑直跑進了花廳裡。
房樑上的白綾還在,程夫人的已經被放下來了,臉色慘白的躺在冰冷的地面上,百里廷燁抓著她的手,面無表情的靜靜盯著她,好像地上的人沒死,只是睡著了。
霍青禾過去叫了他一聲沒反應,回頭和葉綰綰對視一眼後搖頭走開。
衙門的仵作還沒到,看守計程車兵提醒葉綰綰和霍青禾都不要動地上的屍體,兩人只能站著一一看了一遍。
這幾個人蜷縮在地上嘴角帶血面容痛苦,地上還有嘔吐物,像是砒霜中毒死亡的特徵,而再看樑上的白綾,很顯然是程夫人先毒死了這些人,自己再懸樑自盡的,用這樣的方式帶著這些人殉了百里晟。
看到地上還有兩個半大的孩子葉綰綰心裡很不是滋味,轉頭默默走到桌前拿著根銀針測桌上涼透了的飯菜,測到羹湯時銀針變成了黑色。
“果然是砒霜!”葉綰綰搖頭道。
霍青禾在她對面拿著一個酒壺正要開啟,突然有些意外的仔細摸了摸壺身,抬頭對葉綰綰道“這酒還是熱的。”
說罷霍青禾放下酒壺立刻走向最近的一個婦人,將人翻過來去摸子的脈搏,葉綰綰反應過來也就近翻過那個大點兒的孩子,一手搭手腕一手搭脖頸。
大戶人家的酒壺都是可以保溫的,但是效果也並不是那麼好,桌上的飯菜都涼透了的情況下酒壺還有溫熱,說明中毒的時間並沒有太久,砒霜不是無藥可救的,哪怕只剩最後一口氣。
軒轅玦進來的時候,兩人正在不顧士兵的勸阻翻動地上的屍體,軒轅玦上前問怎麼回事,葉綰綰抽空解釋道“她們中毒時間不長,看看還有沒有活口。”
“中了砒霜怎麼可能還有救?臉都青了!”
這幾個士兵並不認識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