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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烈晃動下,周圍所有的一切開始變形。
艾以早就模糊了對時間的概念,除了初令讓他感知的,他遮蔽了一切。
他的腦子昏沉,一塌糊塗,艾以感到慌亂,手足無措,和初令的這場情事顛覆了他的世界觀,甚至全世界都在逐漸崩塌。
本不該發生在他們身上的事情,本不該承受這些的他。
無法預知的力量,撼動不得的桎梏,讓他無處可逃,一想到初令用他的身體來滿足他的喜歡和慾望,艾以就恨不得掐死身上的人。
他以前和初令相處的畫面一點點浮現在眼前,艾以想,那個時候的自己完全沒想到他和初令會發展到這種痛苦,絕望到窒息的情況。
身體在情動下的失控讓艾以感到羞恥,事到如今,在每個難得清醒的縫隙中,他想的還是怎麼補救。
全身被釘死在床上,情網纏繞全身,這感情似泥潭把他拉下,他的手裡沒有希望,只有最yuan shi的暴力和衝擊。
極具誘惑的藥師血源源不斷送入口中,艾以模糊空洞的眼眸裡有紅暈散開。
這天晚上是月圓之夜,他對鮮血的渴望直線上升,最不想讓初令看見的嗜血模樣,就這麼顯露無疑。
意外的,初令沒有害怕,他在激烈的情事中壓著赤裸的他,割破手腕喂他鮮血,給他甜頭,不讓他逃開。
痛苦和歡愉之餘,艾以彷彿把人生重新走了一遍。
父親在他一百二十歲的血族成人禮上,激發了他血族的血脈能力,為了記住母親的模樣,記住關於兒時母親的回憶,他拒絕了父親的同化,不願成為純種血族。
他想,漫長的生命最起碼能有可以懷念的過往。
之後,在沒有盡頭的殺戮裡,在暗無天日的殺伐中,他好不容易拼到了現在的位置,踩著屍體,淋著鮮血,忍下一個個刀口,一點點往上爬,成為家族的代表,成為父親的驕傲。
這是個接近完美的人生,艾以想把它進行到底,家族的責任扛在肩上,成為了他活著的唯一意義。
再後來,一抹亮光出現在生命裡,雖然意外,可是,他的保護欲作祟,許下了他這輩子唯一的一個諾言。
於是他小心翼翼的呵護,最後換來的是心動,是情意,是噩夢。
初令說,他不夠疼他,他還不夠疼他嗎?他還要怎麼疼他?
他甚至願意把命給他,只要這孩子可以幸福的過這一生。
艾以從來不敢信誓旦旦,直白果敢的對初令說,他不喜歡他,這是撒謊,血族秉性看重真誠,諾言和契約,撒謊是最可恥的行為。
他不能對初令表露心意,他們有很多不合適的地方,只是初令不在意,他的愛意像他本人一樣,熱烈真摯。
艾以不敢接,初令不管他願不願意,一股腦塞給他,他珍惜的捧在手心裡,看了又看,總覺得燙手,可是心頭有淡淡的喜悅。
他看看周圍,有太多人看著他,這時候他就明白,光明正大的回應和注視,他給不了。
太陽透過窗戶照進房間,在地面和傢俱上留下時間的痕跡。
烈日灼心,尤其是中午,窗外的太陽正是毒的時候,這個時候的北殿很安靜,唯一躁動的是人心。
短暫幸福的節日過去,皇都逐漸開始恢復以往的秩序。
為了做好節日完美收尾的準備工作,秦德比傭人園丁們要先一天回到北殿,按照慣例和規矩,身為管家,他必定是要先去主人那裡問安復職。
過了幾天,重新回到工作崗位,秦德換回整齊乾淨的工作服,他理了理脖子上的領結,待到整個形象完美得體時,他敲響了艾以房間的門。
靜靜的,沒有人,整個北殿似乎只有他一人。
秦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