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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已經大婚,襄王沒有理由還留在皇城,這日紫麟主動找皇上商議諸王就藩事宜。
末了,紫麟微微一笑道:“父皇,明日朝堂上兒臣會主動請求前往封地,屆時大皇兄身為皇長子也應作出表率!”
皇上聞言很是欣慰:“好,天高任鳥飛,父皇相信你到了封地一定能有更廣闊的天地!”
不久後,前往封地的三隊人馬浩浩蕩蕩駛出宮門,紫麟和旭兒在出發前已經分別告別過皇上、合歡以及皇后,現下是由垚兒親自送他們出皇城的。
出了皇城便要兵分兩路,襄王封地在甘州,要往西,旭兒封地在伯州,與在楚州的紫麟封地離得很近,二人都是往南,短時間內仍順路。
馬車在城門口停下,垚兒是儲君,眾人自是要下來拜別他。
垚兒伸手攔住欲行大禮的襄王,對他囑咐道:“此去山高路遠,大皇兄保重!”
襄王強顏歡笑:“太子殿下金尊玉貴,城外風沙大,就到這裡吧,不必再送臣等了!”
這話說得生分,紫麟聽不下去了,對垚兒道:“垚兒,回去吧,照顧好父皇和母妃!”
垚兒頷首:“皇姐保重,到了封地記得傳信!”
福王則哭得眼淚鼻涕一把抹,抹完又去拉垚兒的手:“垚弟,也替我照顧母后!”
垚兒拿他最沒辦法,愣是逼著自己回想了許多兄友弟恭的往日時光才把心裡的嫌棄按捺下去,拿出款款深情看著他回應道:“好,一定的!”
道了別後,垚兒站在城門口目送他們遠去,直到馬蹄踏起的塵埃重新落定,他才帶人駕馬返回。
不日後盟國那邊又傳來訊息,盟國皇帝齊爭宣佈退位,其弟齊恆任盟國新君。隨訊息一同帶來的還有一封密信,是齊爭寫給宣聖皇帝的。
皇上看了密信後先是吃驚,而後掩下笑意對底下人道:“允他入境。”
紫麟前腳到了楚州還未完全收拾妥當,便有個自稱是盟國太上皇的人想要求見。
紫麟此時還不知道盟國改換國君的事情,皺眉問:“太上皇?”
出於好奇,紫麟命人將他帶了上來。只見來人高冠束髮,通身白衣不染纖塵,一如年少初見模樣,眼神裡仍保留著與當年無二的倨傲,只是臉頰輪廓褪去了幾分圓潤的稚氣,變得十分俊秀舒朗。
那人開口便道:“聽聞公主初到封地,身邊暫且無人幫著打理,朕自信曾料理過幾年盟國瑣事,想自薦,為公主打理後院!”
方鷂見他言語輕浮正要叫人攆他出去,紫麟卻回想起來齊爭為何要這樣說,她看了眼齊爭身後打著包袱的兩名隨從,對齊爭問道:“少時的玩笑話太上皇也當真?”
齊爭嘴角上揚:“看來公主要賴賬,本也無妨,實是朕信守承諾,已然棄了皇位,再回故土有些淒涼罷了。”
紫麟眼神犀利地逼向齊爭,見他只是坦然地看著紫麟,面上神情沒有絲毫閃躲,紫麟對一旁伺候的宮人道:“帶……王后,和他的那兩個陪嫁下去休息!”
齊爭聞言笑了笑並不爭辯什麼,很自然地隨引路的宮人去了,身後兩個苦瓜臉隨從雖覺荒唐卻也只好跟著。
他們離開後,方鷂很不理解地問紫麟:“你是認真的嗎,我怎麼有些看不懂你了?”
寶兒也不禁勸道:“公主,奴婢覺得此人不像什麼友善之輩!”
紫麟笑道:“他的確很難賢惠。叫桐華臺的樂人都離他遠些!”
紫麟跟齊爭在封地舉行了大婚,宮裡得知這個訊息後也熱熱鬧鬧掛了好幾日紅綢,按規矩二人新婚三日後是要回宮拜見的,但念在路途顛簸,不日前紫麟又才剛剛前往封地,便省了這個環節,只待年節時再入宮拜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