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震怒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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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刀。”
一隻掌心如玉的手接過身後人遞來的剪刀,另一隻骨節分明的纖細手指輕輕捏起那與血肉糊成一團的布料。
“嘶”昏迷之人吃痛,無意識呢喃一聲。
頓時,冷冽之氣自身後襲來,持剪刀那位轉過頭,是一張冷清俊秀的臉龐。
那雙同樣清冷的眼眸在看向散發冷氣之人時,頓時顯露不悅。
他煩躁道,“礙事,離遠些。”
頓時,在場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不過,說到底,如今世上敢這麼嗆攝政王的估計也只有這位了。
蕭澤,太醫院的左院判,不過而立之年。
據說當年先帝在時他便時常與攝政王拌嘴。
這幾年蕭澤外出遊歷,昨日方歸來,聽聞小皇帝那事,他將太醫院眾人一頓討伐,就連院長也沒能倖免。
而自小皇帝那事之後,太醫院眾人對攝政王甚是恐懼,巳時攝政王傳召,他們不敢貿然行事。
於是,趕了幾日路身心疲憊的蕭澤,被院長從睡夢中喚醒。
一身起床氣,再加上這等鬼天氣,本就令他心情煩躁,結果來了一看,對方不過是個皮肉傷患者?
頓時,看攝政王愈加不順眼了。
蕭澤回宮才不過一日,所以並不知此刻在床上趴著的是宮中赫赫有名的不言公子。
他只當對方是個普通病患,熟練且快速得將他的身上的衣服剪碎。
傷者整個後背一直到大腿,幾乎沒一處好肉,皆是皮開肉綻的狀態。
有些傷處因泡了雨水甚至微微泛白,任是見多了各種創傷的蕭澤也忍不住顰了顰眉。
他回頭看向秦渡,冷哼道,“幾年不見,你還是那麼心狠手辣,人都打成這樣,還救什麼救。”
秦渡蹙眉看著沈言血肉模糊的後背,雙手緊握成拳,他咬牙低吼道,“快給他醫治!”
蕭澤瞪了他一眼,轉身便開始忙碌起來。
傷口範圍太大,需要先將爛肉一一剜去才能敷藥,可攝政王冷氣全開,其他人都已抖成了篩子,哪兒還能指望得上。
蕭澤只能自己親自動手,待他將傷處塗好藥纏上繃帶,已是一個時辰之後了。
他起身晃了晃僵直的脖頸,發現秦渡還在原地站著,視線牢牢鎖在床上昏迷之人,他這才意識到,事情可能跟他想的不太一樣。
“都出去吧。”蕭澤開口,眾人如臨大赦,對著秦渡拜了拜,片刻散盡。
秦渡這才走上前,探了探沈言的鼻息,鬆了口氣,他在床側坐下,輕輕牽起那雙蒼白的手。
蕭澤還是第一次見秦渡待人這般親暱,且對方還是個男子,他驚奇道,“他是何人?”
秦渡沒回答,反而焦急地問道,“他的手為何還是這般涼?”
“豈止呢,按他這個狀況,接下來至少得燒兩日。”
蕭澤走到宮人準備好的木盆前淨手,用皂角搓了搓手上的血跡,好奇道,“誰下手這麼狠。”
“趙雲裳。”
揉搓的手一頓,隨後他低笑一聲,迅速將手上的泡沫沖洗完,用一側乾淨的錦帕擦乾淨。
這才走到床側,看著那纏滿繃帶的人,似笑非笑道,“他怎麼得罪太后了,據我所知,太后脾氣溫和的很,莫不是幾年未見,她性情大變?”
秦渡不再說話,帶著繭子的手指輕輕刮蹭著沈言的臉頰,怪他,他明知太后的心思,不該讓沈言出現在太后身側的。
蕭澤知道秦渡的性子,這人向來擅長隱藏心事,當下也不再多問。
“我先去替他熬藥,這幾日務必看好他,切勿翻動,更不能下床,他這種情況至少需要躺個十天半月。”
蕭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