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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生命定格在一個本該靜謐的夏夜。
程朝朝站在實驗室裡,默默看著周越樓穿著實驗的白大褂,帶著手套護目鏡,專心致志凝視著手裡的試劑。
她掃視了兩圈實驗室的環境。舊實驗樓的環境雖然簡陋,但基本的通風裝置完善,紅色的滅火器忽然在這時顯得有些刺眼起來。藥劑櫃被關了起來,如同其他實驗室一般,上面掛著一把鎖。
實驗室的門被敲了敲,夏茗走了進來。她的眼眶紅腫,提著一個便當盒子就放了下來。
夏茗低下頭,小聲的道:“我我我聽說,昨天,徐徐徐漾舟找你吵了一架?”
想起和徐漾舟的爭吵,周越樓的神色有些僵硬,他微微點了點頭。
“你為什麼不告訴他,我我我”
周越樓道:“我沒有必要告訴他,受侵害者在法律上享受隱私保護權。”
那邊夏茗的眼淚幾乎掉出來,她哽咽道:“謝謝你,我”
周越樓瞥了一眼她,淡淡道,“不必謝我。”
“還有,按照實驗室的規矩,不要帶吃食。”
夏茗像是欲言又止,提手把便當盒放在了腳邊,猶猶豫豫道:“要不還是算了吧,我我我,不知道怎麼樣面對面對周玉姐”
周越樓放下手中試劑,望向夏茗,緩緩道:“欺瞞對她來說不是好事。”
“這種背叛,對她而言或許只需要一些時間忘卻。”
就像他母親一樣。
婚姻並不是生活的全部。
夏茗忍淚道:“今天我遇到了老師,他說”
周越樓忽然皺起了眉頭,程朝朝此時也聞到了空氣中傳來一股香甜的餅乾味。程朝朝低頭看向夏茗放下的便當盒子,
他連忙打斷了夏茗的談話,走到窗戶前將通風窗戶開啟,有些狐疑道:“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
夏茗愣了愣,使勁嗅了兩下,連忙將手邊的便當盒開啟,裡面擺著周玉精心烹製的餅乾,瞬間,烘焙過後餅乾的香甜充斥整個實驗室。
“你說的是周玉姐讓我帶給你的餅乾?”
周越樓有些疑惑,他又聞了聞空氣中的味道,香甜夾雜著淡淡的硝煙味。
“有一股煙味。”
“煙味?可能是厭氧環節的沼氣”夏茗分析道。
“不,我分得清。”
周越樓篤定說道,他開始對著自己的實驗器皿拂手輕嗅,一個個過目。
“你說你遇見老師了?他今天來過實驗室嗎?”
夏茗點了點頭,“今天大家都在實驗室,老師帶著周玉姐在分餅乾,你不在,她她讓我帶給你她說你好像最近和徐徐徐漾舟關係不好,我”
程朝朝站在那個被鎖上的藥劑櫃面前,看著絲絲白煙開始透過上鎖的藥劑縫隙流露而出,裡面的火光醞釀,忽然爆裂而開,將兩人的談話驚斷。
夏茗慌亂地叫道:“怎怎怎麼突然起火了?!”
程朝朝流著淚的雙眼忽然被一雙手遮住了。那雙手的主人,在死亡的戰慄中,顫抖著聲音輕聲安撫她道:“我死的不好看,不要看。”
身旁的火聲喧雜,掩蓋住他們的呼喊。
“滅火器呢?”
“不,夏茗!不能用那個滅火器!”
程朝朝閉上雙眼,眼前是掩蓋於他指縫的一片黑暗,可依舊透著紅光,灼熱的高溫攜帶著一股劇烈的巨浪將整個世界都撕裂而開。
在生命的盡頭,他該有多絕望呢?
他曾有過好友,也曾有過恩師,有過歡聲笑語的三年。
可最後,他被好友所妒,被恩師所害。每一步都是算計,沒有為他留下一條生路。在所有的故事裡,他明明都好像沒有錯,可最後承擔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