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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到了7:30。
天已大亮,雲彩佈滿了湛藍的天空,太陽馬上就即將要從雲霞中冉冉地誕生。風也起床了,準備藉助雲彩一把力氣,將太陽從地平線上,向天空拋去。不久,太陽便從地平線上跳躍了出來。
陽光透過雲彩,再透過車窗,射進車內,直灑到冼銳的臉上,身上。
他還在一動不動地沉睡,絲毫也沒有感覺到天已大亮。他側著臉睡得正香,雙腿微曲,雙眼輕閉。一隻手漏在毛毯外面,照耀著金色的陽光。
馬上就要到攀枝花了。
過了攀枝花就是雲南而不是四川了,她就進入了另外的一個陌生,就再也不熟悉了。她想多看幾眼,多看看窗外的風景,多看看窗外的一草一木。
這時,餐車工作人員推來了早餐,邊推邊叫賣:“稀飯,饅頭,小菜。”張姐也打掃完了清晨的衛生。車廂裡的喧譁聲,絲毫也未影響到冼銳。他太累了,他對身旁的事物,一點知覺也沒有。
湘瀟默默地看了看他,目光裡滿是柔情和希望。她走到窗戶邊輕輕地為他拉上了窗簾,然後自己踩到邊凳上,從行李包中取了洗漱用具向洗臉間走去。
她對著鏡子梳頭,梳好之後又擰開了水龍頭,涓涓細流從水龍頭裡流了出來,如一根細細的線。她趕緊用杯子接了一杯,等她將毛巾湊過去準備打溼時,水停了。
她就用這一小杯水,勉強地刷了牙,將眼睛和臉擦了一下。
這時,她方才從鏡中看清了自己,一夜未合的雙眼佈滿了血絲。由於沒有休息好,面板也有些泛黃,而且乾燥。嘴唇也毫無生氣,一點也不紅潤。整個人在一夜之間,變得如此憔悴,彷彿一下蒼老了十歲。
她一傷心就是這個鬼樣子,已經反反覆覆很多次,而她卻並沒有汲取任何教訓,仍然一如既往地任意地揮霍著自己的青春。
洗漱完畢後,她開始化妝。修過的眉毛無須用心地畫,只需將它略略勾長,加深,便已經很具特色。畫眼線,然後畫唇線。只有先畫唇線,然後再塗口紅的嘴唇,才會更加輪廓分明,生動而形象。
唇線畫得不錯,恰到好處。該塗口紅了,橘紅色的口紅,襯著她光潔白淨的肌膚。鮮豔奪目,尤其逗人。
經過微微修飾,她比剛才精神多了,比平日,更增添了幾分動人的顏色。女為悅己者容,女為己悅者容。
一切完畢之後,她又回到了車廂裡。
冼銳還在沉睡不醒,湘瀟又有些失望,便坐在他對面的鋪上,支著下巴,凝望車外。但願,他一睜開眼睛就能夠看見她。
列車駛入了雲南境內。
這裡的一草一木,對於她來說,都是極其陌生的。正因為陌生,才需要她用她的眼睛去認識,去觀察。
她每次坐車,都喜歡坐在窗邊觀賞風景,這一次也不例外。即便窗外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她也喜歡傾聽車輪下那鐵軌的清唱。
她就這樣看著看著,看山看水,看草看樹,尤其愛看那伸向密林深處和大山頂峰的崎嶇小路。因為它是未知的,通向遠方又遠方,它給人無限的遐想。沒人跟她說話不要緊,她會自己看風景。
湘瀟不知自己這樣投入地看了多久,只知道眼睛都看疼了。她將目光收回了車廂,離開了窗戶,爬上了自己的鋪。
她平躺在鋪上,用手枕著頭,睜著眼睛胡思亂想,又想了許多許多。列車駛過了一個又一個的小站,但她依舊在發著神,沒有一點點知覺。
11:00的時候,冼銳終於醒了,拿了洗漱用具直往洗臉間走。
他真是與眾不同,他可真能睡啊。湘瀟見了,忙告訴他說沒水了。他居然不相信她,還是去了。
其實他並沒有不相信她,他只是本能地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