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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羽潔不想上去，婉拒她的好意，蘇棗兒說什麼也不讓她一個人大半夜在街頭亂走，還說要陪她走路，江羽潔沒辦法，只能坐上車。
“棗兒姐，你們這麼晚怎麼在外面？”車上開車的是阿歲，她上次見過，猜應該是大姐安排來保護她的。
蘇棗兒往裡坐了點，說:“我是準備去醫院看我媽媽的，剛好遇到你，看你心情很不好的樣子，怎麼了？”
江羽潔收起低落的情緒，掛起淺淺的笑:“我真沒事，可能最近發生太多事了，不太想回家。”
蘇棗兒沒去懷疑:“最近好像做夢一樣，阿月回來了，我媽媽也有救了，突然就有點害怕。”
“怕什麼？”江羽潔反問。
“當然是怕一覺醒來這些都不是真的。”蘇棗兒語氣很低落，她一直擔心這些是假象，晚上都不敢閉眼睡覺。
兩人的心情像是互關一樣，江羽潔反倒是不難過了，還開始寬慰起了蘇棗兒:“棗兒姐，你看看你身上的傷就知道是不是假象。”
蘇棗兒低眸看了眼手臂上的淤青，倏地一笑:“對吼，我這一身傷還痛著呢。”
江羽潔沒忍住笑了:“謝謝你，棗兒姐姐。”
蘇棗兒也帶著笑:“謝我什麼？”
“逗我開心。”江羽潔道。
蘇棗兒笑了笑，轉臉對江歲說:“去江家，我們先送她回去。”
江歲點頭，專注開車。
江羽潔急忙出聲:“不用，先去醫院吧，我也順便去看看阿姨。”
“那好吧。”
……
到了醫院，三人一同走進一間滿是消毒水味的病房裡，江羽潔走過去看到病床上安安靜靜躺著的女人，她差點沒認出來，看到蘇棗兒走過去叫媽媽，心口就有點難受。
蘇家還在的時候，秦靜蘭女士雖不怎麼活躍在富太太圈子裡，一直在家相夫教子的，江羽潔還是在南宮熙爺爺八十大壽上見過，那時候的秦靜蘭還是各家口中優雅知性的蘇太太，如今像是換了個人。
江羽潔同阿歲一樣站在邊上看蘇棗兒熟練的忙前忙後給秦靜蘭擦身體。
“棗兒姐，用不用我幫忙？”
江羽潔站在那手足無措，她沒幹過這些事，家裡人生病都有傭人全天候照顧，她幫蘇棗兒端盆。
蘇棗兒怕弄髒她的衣服，沒讓她碰，叫江歲:“阿歲，你送下她回家，送完她你順便也回去吧。”
“小姐只讓我看護你。”江歲雙手環胸杵在那面無表情道。
蘇棗兒“哎呀”了一聲，很不滿的說:“我都已經沒事了，你看著我不無聊嗎？你回去找阿月，她比我更需要你。”
“不行。”江歲當即拒絕。
沒得商量，蘇棗兒作罷嘆氣道:“你弄得我好不習慣，一天二十四小時被你這麼冷不丁的看著，好嚇人的。”
“……”
江歲默了。
江羽潔在那尷尬了一瞬，主動找了個理由自己走了，誰也不送誰。
出病房恰巧碰到王晨和一行醫生護士走過來，江羽潔看到他不自覺緊張起來，待人走近，她捏緊雙手，打招呼:“王晨哥。”
聽到聲音，王晨才注意到她，抬頭看她一眼又看向門裡面，轉頭對醫生說:“你們等幾分鐘再進去。”
身後那群醫務人員點頭，靜在門外翻閱手中的檢查單。
王晨沒往前，轉身就走，江羽潔失落了一瞬，而後很快跟了上去:“王晨哥，你怎麼在醫院？”
“處理點事。”王晨大步走向電梯廳。
“哦。”
江羽潔站在他身邊一起等電梯上來，想了好多個話題欲開口，都被男人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給壓迫到沒能說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