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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有半月,我每日都要念上兩三個時辰的經,雖說跪在蒲團上,但是跪久了,膝蓋也有些不舒服,加上年歲大了,精力也沒有從前那樣旺盛,唸完經後,還會睡上半個時辰,晚膳前,會和如恩文韻到處走走,這日子過得也是舒心自在。
皇后近兩年身子愈發不好,去年染了風寒就養了兩個月,皇上自是心疼,來到圓明園後就免去了晨昏定省,讓皇后安心養身,而我作為皇后之下位份最高的人,得了皇上特許的協理六宮之權,有了這一層的身份,我辦事也得心應手些。
這日如恩被皇上叫去吃酒,晚膳前我和文韻在院子裡閒逛,樹上的紫藤蘿開了,遠遠一看,如紫色瀑布一般,紫藤蘿的味道清淡,不在近處,根本聞不到那花香,文韻今日穿了一件淺紫色旗裝,站在樹下,彷彿與那花融為一體。
她伸手撩撥一下那花,說道:“這花甚美,又沒有濃烈的花香,怡人的很。”
我笑道:“妹妹的性子就像這紫藤蘿,脾性好,又不與百花爭香,又不讓人忽視,就像是紫藤蘿仙子下凡呢。”
文韻笑:“姐姐又打趣妹妹,妹妹不過是這小花,姐姐芳華才不能讓人忽視。”
我摸一摸還算平滑的臉,說道:“我今年都三十八歲了,哪比得上妹妹剛過二十呢。”
我摘下一朵小花,簪在文韻的髮間,文韻氣質本就雅緻,簪上這紫色的花更顯韻味,我們挽著手臂,說著宮裡最近發生的新鮮事。
“聽說皇上今天召了裕嬪喝酒,裕嬪這麼大年歲了,竟然還喝酒。”
身旁的花叢後傳來了一個女子的聲音,因為被花叢擋著,只能看清那人身上的衣衫顏色,看不清她的臉,我示意讓文韻停下,仔細聽著那邊的聲音。
“裕嬪從前在王府就是格格,說好聽點是小主子,難聽點就是奴才,乾的粗活不比下人少,這冬日裡自然就要喝酒暖身了,雖說皇上登基給她封了嬪,但是那舉止做派,依舊粗俗的很,我還聽說,她前些日子在宮裡生了氣,還是因為五阿哥的緣故呢。”
“是嗎,這五阿哥和四阿哥同歲,但是事事都被四阿哥壓著一頭,保不齊心裡不舒服,做了什麼糊塗事呢。”
“裕嬪和熹妃交好,不知道自己兒子被人家的兒子壓著一頭會是什麼想法。”
我小聲的問文韻,“聽清楚是誰的聲音了嗎?”
文韻思索了一會兒說:“好像是顧常在還有蘇答應。”
我和文韻繞了過去,發現她們的身邊還有那常在,那常在笑看她們絮絮的說話,都沒有注意到我們兩個。
我輕咳一聲,三人看到我,如面臨大敵,慌亂的跪了下來,“給熹妃娘娘請安,給武貴人請安。”
我不叫她們起來,看著她們打扮的和狐仙一樣的花枝招展,就覺得花哨,眼神也在四處亂瞟,分明就是做賊心虛,剛才說如恩是奴才的蘇答應已是抖如篩糠,頭上的珠穗都在顫抖著。
“蘇答應,本宮記得你是雍正元年入的宮,這七年也沒進個位份,皇上特意把你帶來圓明園,原是有意進你位份,沒想到你竟然在背後這樣編排一宮的主位。”
蘇答應的一雙玉手顫抖著,聞言害怕的聲音都虛了,“嬪妾,嬪妾不是有意的,是,是......”她看了眼那常在,又看了眼顧常在,說道:“是顧常在起了這個話頭,嬪妾才順著她的話說下去的。”
顧常在不可思議的看著她,“你,你這個賤人,明明是你先說的,現在居然推到我的身上?”
我冷眼看著她們內訌,這平日裡自稱姐姐妹妹,一出了事,恨不得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然後推到別人的身上,我看著她們吵吵鬧鬧不由得心煩,一直在她們身後的那常在從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冷靜的看著她們吵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