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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興要回去上班,騎著車急匆匆走了。烏蒙、燕草拉著地排車,向力家寨走去。
此刻才下午三點多鐘,天氣還熱得很。可這是兩人高考落榜後,辦成的第一件事,心裡說不出的高興。剛出縣城,已是大汗淋漓,但兩人的心裡,卻是洋洋得意。
公路上,人們怪異地看著他們。兩人卻毫不在乎,互相用著力,擔心對方累著。地排車快速地走著。
“烏蒙,我背首詩給你聽,你可不能笑話我。”燕草高興地說。
“我哪有資格笑話你?你能把寫的詩告訴我,就是相信我。”烏蒙說。
燕草笑笑,背誦起來。
淚為誰流?
誰為我念?
人生難得一知己,
知己在何邊?
秋風蕭瑟,
秋雨纏綿。
心亂披衣佇窗前,
窗前祝君安。
燕草吟誦完,看著烏蒙,嘿嘿笑了起來。
“這首詩寫著玩可以,投稿不行吧?”烏蒙問。
“雜誌社連退稿信都沒給我回。”燕草失望地說。
“你不要背唐詩宋詞了,要多背一些朦朧詩。看人家是咋寫的。”烏蒙說。
“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來尋找光明。這樣的詩,我可寫不出來。”燕草說。
“朦朧詩我也讀過,感覺寫的也挺好。仔細想想,朦朧朦朧,朦朦朧朧。越是朦朧,就越顯得高深莫測。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這誰不知道啊!難道能寫汗飛九重霄嗎?”烏蒙說。
“可自古以來,就是詩言志啊!把自己心裡的話寫出來,這才叫詩啊。”燕草說。
“早上起來,我撒了一泡尿,屙了一泡屎,誰知忘了帶手紙。這叫詩嗎?”烏蒙說。
燕草哈哈笑了起來,說:“這也太噁心了!別忘了,自古以來,屎屁尿是不能入詩的。”
“那我再給你寫首:啊,我看到了,我看到了,省略號。怎麼樣?”烏蒙說。
“你看到啥了?”燕草問。
“不能說,要讓讀者去想。”烏蒙解釋說。
“我要是把這首詩,投給雜誌社。估計編輯殺我的心都有。顧城寫了兩句,我只寫一句。世界上,有一句的詩嗎?”燕草問。
“有啊,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不就一句嘛!”烏蒙說。
燕草哈哈笑了起來。
“燕草,拉菲克是啥意思?”烏蒙問。
“不知道。你知道?”燕草問。
“你就是我的拉菲克。”烏蒙說。
“妻子的意思?”燕草問。
“情人的意思。知道啥叫上床?”烏蒙說。
“到床上去唄,這有啥好解釋的?”燕草說。
“那咱倆上過床嗎?”烏蒙問。
“咱倆不光上過床,還一個被窩呢。忘了?”燕草嘲笑著烏蒙。
“那咱倆發生過關係嗎?”烏蒙明顯感覺燕草解釋的不對,但自己也不知道上床代表啥,只得說。
“接吻算嗎?”燕草問。
“應該算吧!”烏蒙說。
“那咱倆就算發生過關係了。以後,你可不能與別的女孩發生關係。”燕草說。
“那是自然。”烏蒙說。
兩人披著落日的餘暉回到家。烏蒙讓燕草歇息,自己把腳踏車先解下來。燕草把腳踏車推進院內。月英、萬清、筠篁見燕草疲憊不堪,忙走了出來。
“大娘,我們給你買了些木柴,燒茶水喝。”燕草說。
筠篁看著燕草臉上的汗痕,問:“從哪裡買的?”
“縣裡的物資局。”燕草說。
“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