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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心頭風未休,便看人間皆是秋。
……
大荒山,十月初秋。
叢林上方,茂密的枝葉貼心得將寒風阻隔,但同時也無情的把陽光沒收,只剩下細細點點的一些碎亮,落在那些時日不多的雜草頭頂上,讓它們爭破了頭,搶斷了腰。
“請給我一次機會!”
星野對著面前兩位男子,大聲的懇求著,然後深深的彎下了身體。
“我們上溪宗每十年一次尋靈童,找的是有修行資質的孩子,你毫無天賦,而且你都超過二十了,心裡要有點自知之明。”
說話之人身穿白衣,腦袋偏大但雙眼眯小,不醜陋但也不算英俊,倒是身材頗為健碩,只是說話言語之間,帶著幾分戾氣。
星野聽完,低頭沉默,片刻後抬起頭。
短髮凌亂臉似刀削,濃眉高鼻眼如筆描。
他表情堅定,接著說道:“我可以先從雜役做起,我不怕吃苦,請給我機會。”
語言之中帶著滿滿的誠懇與卑微,就像地上的野草一般。
但男子只是斜了星野一眼,滿臉都是不耐煩,正當他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在他身後另外一名白衣男子也開口說道:“你叫星野吧,你不是修行的料,死了這條心吧。”
說完上前,對著小眼男子接著道:“沈金我們走,別理他。”
此言一出,星野心神俱裂,急忙向前伸手攔住兩人,再次腰彎說道:“給我一個機會,求你們!只要能讓我加入上溪宗,什麼髒活累活都可以。”
而這一下,也真正的惹怒了對方。
只見那名叫沈金的男子,齜牙咧嘴對著上前的星野提腿一腳,大聲喝道:“是不是有病!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樣子,你全身毫無靈根,經脈固塞,修哪門子行。”
一腳之下,星野倒飛出去,然後撲倒在地。
“仙師,有話好好說!”此時星野身後一位白髮白鬚的老者,見此情形,急忙上前扶住了他。
沈金似乎還未消氣,他沒有理會老者,而是走到抱腹蹲地的星野跟前,冷笑道:“既然你如此誠心向道,那你給本爺跪下磕幾個響頭,如果我聽得滿意,就考慮收你做個雜役。”
星野摁住腹部,臉上的表情扭曲無比,顯得十分痛苦。
但,他一聲不吭。
稍過緩氣之後,給了老者一個寬心的眼神,他沒有理會沈金和那名抱手冷眼的男子,踉蹌的起身,轉身向著身後的林子走去。
“沙-沙-沙-”
一道秋風從樹頂掃過,惹來一陣打葉聲,也像極了被摔碎希望的傷心聲。
“不過如此,向道之心若真是堅不可摧,區區一跪又如何。”沈金冷笑道。
“孫虎,你們族內這十年都沒個像樣的苗子,你要好好想想辦法了,我聽說前面陳家可是出了幾個不錯的孩子。”
沈金看著老者,冷言冷語道。
老者一臉恭敬,勤勤點頭。“仙師所言極是,可這靈童乃是可遇不可求,老朽也沒有其他辦法呀。”
“陳玉,我們走吧。”沈金轉身朝著同伴走去,速度很快,像是有些急事,不一會便消失在前方。
......
陽光稀疏穿過樹枝,好似無數碎冰掉落在地,讓枯枝遍地的林間,明亮的同時也添了幾分涼意。
星野悲憤交加的走在回村路上,雙眼之中滿是不甘。
兩世為人,星野確定那個沈金剛剛只是在耍他。
回想三年前,他還是藍星一名成功人士,靠著努力與能力二十二歲就開了一家小公司,正當他意氣風發之時,一次失足卻將他帶到了這裡。
當星野一臉茫然的出現在孫家村之時,是村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