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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元帝神情疲憊本想歇會兒再去看看擎淵,卻不想迎來了閔太后一行人只得強撐起精神應付:“母后不必擔心,鄭太醫已施了針,人已無事,細細將養著便是。”
“怎會……怎的又是這病症,真……真正是冤孽啊……”閔太后自打知道擎淵得的是和先帝爺一樣的心衰之症之後,霎時就渾身無力倒在了椅子上,想起早死的亡夫,閔太后神思不屬,又恐自己要白髮人送黑髮人,一時無法接受。
德元帝看一向強勢的母親閔太后如今已是銀髮如霜,神情哀傷,彷彿又回到了他父皇去世一樣的悲痛樣子,心中不好受輕聲安慰道:“母后安心,擎淵年輕身子底子也好,鄭太醫說好好養著她是能醫治好的。”
“此話當真?你可不許哄我?”閔太后拉著他的手都顫顫巍巍了,可見這症病帶給她的恐懼一如往年。
“兒子何時騙過母后。”德元帝看母親這樣老態,心中很不是滋味,用半真半假的謊言安撫了閔太后。
閔太后這才定了定神說起正事:“皇帝,先不說擎淵,哀家知道你不願聽,但哀家仍是要說一說擇淵的事,宋氏出行宮傷了擇淵,哀家只當她是失了孩子哀傷過度,故此不予計較,但削去楚王爵位,就翻蒼州,孩子罪不至此啊!皇帝,他和福珠一個是我的小孫女,一個是我的大孫子,都是我的心肝,失了哪個都是在刮我老太婆的肉,如今已經失去了一個,難道還非要再填上一個嗎?”
“母后,朕亦為難。”德元帝苦嘆,剛剛擎淵和他鬧時他絲毫未曾動搖過,但經過女兒猝然倒下,診出和先帝一樣的惡症之後,在他隨時可能又要失去一個女兒的陰影之下,他真的要將自己的長子送去千里之遙的蒼州嗎?塞北邊疆連他也從未去過,萬一……
宋嫻妃只是鬧著要生要死,擎淵卻是真的危在旦夕,加上擎淵倒下之前那關於武后的警示,德元帝長嘆一口氣對閔太后說到:“母后,且容朕再思量思量吧。”
閔太后卻不想失去這個難得的時機,擎淵發病德元帝此時正是憐惜孩子的時候,她想趕緊將藉機把擇淵的事情定下,她拍著德元帝的手眼睛看見兒子已經花白的雙鬢,目露心疼:“哀家如何不知道你的難處,孩子沒了,最心疼的莫過於為父為母者,宋氏心中有委屈,就讓哀家替你將她這委屈填平。”
“二皇子還有兩位側妃的位置沒有定下,京中名門、地方世家舉凡她看上了,屆時有哀家出面讓她如願,再有那柳氏女哀家早聽聞她乖巧懂事,正好芷瑤那孩子也要出嫁了,哀家一個人在慈恩宮中也是寂寞不如讓她進宮來住著,待在過些日子再為她尋一門好親事。”
德元帝聽她說起二皇子側妃之時倒並不意外,也不反對,只當是補償宋氏母子的,但聽到柳氏女時他頓時眉頭大皺:“母后不必如此委屈自己,那柳氏女是何等身份,怎可同芷瑤相提並論待在慈恩宮。”
閔太后卻是搖頭勸道:“哀家只拿她當自家親戚小孩也是盼她有個好歸宿的,只希望宋氏也能憐惜擇淵些個,哀家還想著若是你弟妹能同意倒也可以讓她出面將那孩子認做乾女兒,也能讓她出嫁時有個體面說的過去的身份。”
德元帝在未料到閔太后有如此想法:“母后……”
閔太后補充:“哀家知這些也換不回福珠的命,倒也不要求更多,郡王便郡王,不留在京中就不留在京中了,只當給了孩子長長教訓,只是蒼州苦寒,老婆子實在捨不得孫子遭罪,皇帝給他換個地方吧。”
閔太后其實對於大皇子去封地並無太多反感,在她看來大皇子長於溫柔鄉中,又因著少年才高被德元帝縱容太過,行事仍是稚氣,去外面歷練一番亦非壞事,頂多只是覺得蒼州實在太寒磣,想給孫子換個好一點的地盤罷了。
“母后覺得哪裡合適?”
“荊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