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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童正在猶豫之時,只聽到書生在馬上興奮地笑道:“好!好!狗,哦,不,宗旦啊,你今天總算做對了一件事情,這找的地方,還真對我胃口!哈哈哈哈哈!”
琴童的臉一下子黑了,好麼,自己煞費苦心想要把書生拉去普救寺,這下子全泡湯了。這書生看到這些歡娛之所,哪還邁得動步子,不沉醉在溫柔鄉里是不會滿足的,說不定,晚上根本就不用去什麼狀元店了。這街邊隨便哪處場所,都能讓這書生狂歡一晚,樂不思蜀啊。
想到這裡,不禁氣餒,輕嘆一口氣,只怪自己時運不濟,預案不足,早應該想到這些可能的事端,早些避免,也不會如此,步子不覺沉重起來。
慢慢隨著眾官軍挪動步伐,硬著頭皮往前走去,漸漸覺得有些異樣之感,按說如此繁華之地,門臉富麗堂皇,幌子高高掛起,應該顧客盈門,摩肩接踵才是,可是,放眼往前望去,怎的行人寥寥,店家要麼大門緊閉,要麼門可羅雀。
再走幾步,更加離奇的是,只見一家門面甚豪的酒肆,一個酒客端著一個酒杯,晃晃悠悠地跨出門去,有些不甘心的回頭,卻被夥計推出門去。那酒客口中罵罵咧咧的,拍拍自己的懷中,似乎說我有的是錢,可是夥計根本不為所動,半推半趕地將酒客拉到門外,砰的一聲關上了大門。那酒客回頭咕噥了幾句,轉頭看到一隊官軍,嚇得頓時酒醒了一半,酒杯也不要了,隨手一扔,撒腿奔入小巷中。
另一側是家青樓,本來倚門迎客的姑娘們早已不見,反而有兩個歡客,只披著一件袍子,未及穿戴整齊,兩手提著褲子,連褲帶都沒來得及縛好,從門內驚慌失措地奔出,一個還被自己的褲子絆了一跤,撲倒在那陪戎副尉面前,狼狽不堪。
那陪戎副尉掄起大腿就是一腳,將那歡客踢到道邊,抬頭望了望這青樓的門頭,得意地一笑,又對著道邊的那歡客喝道:“還不趕緊滾!”
再往前走去,路旁的一家家店鋪紛紛把店門關上,一時乒乓之聲大作。
而路邊的小攤小販,則手忙腳亂地收拾自己的攤位,趕緊肩扛手推地,往兩邊的小巷中一窩蜂的逃開了。有來不及收拾的零碎東西,甚至就拋在路邊,任往來奔逃的人踩踏,一片狼藉。
那些被店鋪趕出來的,和被小販拋棄的顧客,有的一臉茫然,有的憤慨不已,也有的面露喜色,竟是店家小販來不及收錢,佔了不大不小的便宜。
更多的則是看到官軍,趕緊四散奔逃,溜之大吉,當官軍走到跟前,大街上已空無一人,只留下一地的雜物。
再走幾步,街上已空無一人,風起處,捲起灰土雜屑,顯得甚為肅殺。
琴童大為驚異,卻又心中暗喜。如果這些歡娛之所都關門謝客了,那豈不是書生就沒地方可去,只能去普救寺了?
那陪戎副尉用力點點頭,大聲說道:“嗯!是該如此,清清靜靜地迎送狀元郎, 不好嗎?”
可書生並不領情,在馬上見一派繁華瞬間變成一片蕭條之色,頓時臉上失神,驚問道:“這,這,這,官長!這卻是為何啊?好好的,怎麼就全關門了呢?我還等著去耍呢!”
那陪戎副尉回過頭來,眼珠一轉,笑道:“啊,這個麼。今日是齋日,哦,不,本月是齋月,該得在家靜心參拜菩薩,清心寡慾,面壁思過,怎麼還能在此花街柳巷敗壞風俗呢!狀元郎,你讀的聖賢書多,你說是不是啊!”
書生愣在當場,說是也不對,說對也不是,哼了一聲,啪地把摺扇開啟,對著腦門猛扇。
琴童拉著馬兒的韁繩,步子反而輕快起來,愚鈍的臉上現出一絲快意。
眾官軍護送著書生一路行進,穿街繞巷,所到之處,都是商鋪緊閉,攤販無蹤。整座河中府城似乎了無人煙,偶爾有人出現,遠遠看見官軍的佇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