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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生往城中孑孓而行,黯然魂消,不時長吁短嘆,忽而想到如果明日能說動方丈,住進寺內,便有機會一親鶯鶯芳澤,不覺又神清氣爽起來,將摺扇開啟,慢慢搖著,又有興致看起沿途的風景來。
此番回程,走著走著,忽然覺得,似乎有哪裡不對,站定了再一思索,恍然大悟,原來,此前來的路上,只有自己一個行人,路上並無旁人。
而現下回城之時,卻是來往人等,絡繹不絕。
心中頗為好奇,見無數人與自己擦肩而過,往身後而去,不覺轉身回望,只見那些人都急匆匆地往普救寺而去,想來是去上香的。
在等得片刻,那些走得快的香客,已然到了普救寺的山門,早有和尚迎出門來,開啟山門,放香客進寺。
書生心中奇怪,不是說今日是齋日,不,本月是齋月嘛,怎的此前這普救寺內,連帶這通往普救寺的道上都杳無人煙,現下卻熙熙攘攘?難道,此處上香還有良辰吉時不成?
搖搖頭,想不明白,便繼續往城內走去。這番守門的兵士都識得是西洛來的張生,自然也不為難。
張生進了城門,往城內走去,覺得與此前自己出門截然不同,整個城內人流如織,車水馬龍。各家店鋪紛紛開門迎客,各家茶肆、酒鋪的博士,賣了力的吆喝,似乎要把之前的損失補回來。
書生心中納悶,早先不是說齋日,還是齋月麼?難道,這會兒又不齋了?搖搖頭,往狀元店而去。
城中此時,正是傍晚時分,街市兩側,米行、麥行、布帛行、絹行、典當行、客棧、藥鋪,一應俱全,幌子高高地挑起,只怕來往之人看不到。小商小販也從支路的小巷中紛紛鑽了出來,一個個肩挑背扛,沿街叫賣。叫賣聲、還價聲、吵鬧聲,此起彼伏,不時還有人小偷小摸,惹得一番追逐,一時又是一片人仰馬翻。
若是早了半日,那張生必然讓琴童牽馬自去住店,自己徜徉在這一片繁華中。然而此時,書生滿腦子都是那小娘子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一舉手一投足,哪有其他任何東西可以牽動他的神經?
走著走著,忽然街邊深處一雙白嫩的小手,一把環握住張生的左臂,張生一驚,往左低頭一看,卻是一個濃妝豔抹的小娘子,一邊往街邊的門內拉,一邊說道:“郎君,快進來耍呀,奴等你好久了!”
張生正要開口,右臂一緊,往右低頭一看,見又是一雙白嫩的雙手,拉住自己,往另一邊的店門內拖,口中嬌喘道:“嗯,郎君,來奴這裡呀,奴陪你喝酒,唱曲,跳舞"
左首那女子怒道:“你這賤婢!是郎君先拉住我的!你給老孃趕緊放開!”
“呸!你這妒婦!”那邊右首的女子毫不示弱,叱道:“郎君明明先經過我們家環翠樓的,和你們滿春堂有什麼關係?”
滿春堂的女子大聲道:“什麼?你真不要臉!我的郎君是我熟客,今天是特地來看我的!”說完,將張生的手作勢往自己胸口按去。
張生慌忙縮手,那邊環翠樓的女子又喝道:“什麼熟客?你知道郎君貴姓嗎就信口開河?郎君明明是我的相好,與你何干?”說著,伸過鮮紅的嘴唇,便要吻上張生的臉頰。
若是今日之前,哪怕就是午前,張生若遇著這樣的美事,那自然是不用爭吵,伸出雙手,摟住兩位小娘子的香肩,左擁右抱,也不用分什麼環翠樓還是滿春堂,且去一家酒樓,喝個痛快。喝完自然是押寶投注,玩個盡興。最後再大被同眠,盡情雲雨。
而此時,今非昔比,張生心中,只有那普救寺佛殿中的小娘子,那小娘子的眉毛、那小娘子的紅唇、那小娘子的細腰,那小娘子的嬌聲。那是鶯鶯,是鶯鶯啊。張生的魂兒,早已都給了鶯鶯,便是再多的美豔女子同時出現,也蓋不過鶯鶯的風采。
我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