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曾經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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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合辦案的重案分為了三個組，A區重案與G區重案聯合，分為三組，分別偵辦賈燕青一案，丁誠遠一案。剩下的一個組則是排查走訪，一一稽核曾經的舊檔案。三組每天晚上9點在警局碰頭，共享當日的調查資訊與情況。

杜良將檔案送去會議室，出來的時候在窗戶前停了一下，看著裡面安排任務的全隊若有所思的垂下了眼瞼。

賈燕青一貫不是個安分的人，自然不肯老老實實躲在房子裡。林二謙怕他，雖然他笑眯眯的，但是他每次面對他總是心底發寒。這或許是一種生物的避險本能感覺，在他流浪的那段時間，他憑藉著這種感覺躲過很多次災禍。

杜良知道他害怕，所以這段時間都是親自接送他放學，然後一起回家，儘可能地不讓林二謙與賈燕青獨處。

賈燕青在國外雖然是用的假身份，但是混地很好，要什麼有什麼，他不認為賈燕青會目光短淺到僅有一批價值十億，許多人盯著的毒品就能讓他回國冒險，一定還有其他的事情。

杜良一邊等紅綠燈一邊用手指敲著方向盤，這是杜良的習慣。杜良在緊張或者是思考的時候總是會無意識的敲擊著指下的東西，或是桌子、或是腿、或是自己的手背。

“中國人？”

偏僻破舊的小診所裡，整容整到臉僵硬甚至於有些變形的中年男人，叼著一根菸坐在破舊褪色的塑膠長椅上。

一旁的年輕人點點頭，兩隻手交疊在一起，其中一隻手無意識的一下下敲著另一隻手。

“這家整容技術不錯，保證整的你連你媽都認不出來。”中年男人笑了笑，拍了拍自己的臉。

年輕人抬頭看了他一眼，眼中有緊張，也有害怕，但是更多的是一種想要拒絕而又不敢的無助。

中年男人盯著他的臉看了一會兒，突然從破舊的皮衣口袋裡拿出一張照片，“呦，你跟我兒子倒是長得挺像。”他將上了好幾層塑封的照片放在年輕人的臉旁，比對著。

年輕人被他的話吸引了，看了一眼照片。招牌上是一個身形同他差不多的年輕人的側臉。照片不是很清楚，不知道是因為塑封封的多了還是因為沾了水。

中年男人將照片收回皮衣內側的口袋，咧著嘴笑，“緣分，真是緣分。”他伸出手啪啪啪的拍著年輕人的肩膀，“要不是我這兒子是我親自接生出來的，我一定認為我那婆娘是懷的雙胞胎偷賣了一個。”

年輕人沒來得及思考中年男人的話，甚至於連好奇心都是剛一生起便重新被緊張所斬斷。

穿著發黃的白大褂，外面罩著一層一次性塑膠雨衣的醫生從幽長逼仄漆黑的小巷子裡走了出來，用越南語喊著他的名字，揮著手帶著一絲不耐煩的讓他進去。

中年男人站起來，拉住了他，“好好的一張臉，整什麼整。”

“可是……”

男人叼著煙，口齒不清道，“你老大是誰？狗子？還是亞擦？我找他去。”

身後的喇叭聲響起，杜良回過神，一腳油門車向前駛去。到了林二謙的學校門口，他將車停下，拿出手機給林二謙發了一條資訊，靜靜的等著。

孟加拉富人區，裝修的富麗堂皇的宮殿型別墅中，年輕人不耐煩的看著中年男人。“做什麼？”

中年男人一邊吸著白粉，享受的長抒一口氣，一面扯動著僵硬的臉想要露出笑容。“兒子，你爹我這輩子也沒給過你什麼，更沒盡過什麼責任。”

年輕人露出一抹嘲諷的笑，“怎麼，突然良心發現了？”

中年男人扯高衣袖，臂彎處滿是針孔，有些已經發言潰爛，一動就流下膿血。“我快死了。”他平靜道。

“知道了。”年輕人的情緒沒有任何的起伏。

中年男人也無所謂，只是扯了扯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