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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林月站在飛艇的甲板之上，明顯地感知到自己的身體在變得冰冷。
如果顏毅奇是魔……聯想到自碰到這塊玉佩以來所發生的所有事件，謝林月越來越感覺到，竟然不能排除這種可能性！可是……謝林月的內心仍然還有一個細微的聲音在輕輕說：
魔，是以吞噬世間萬物作為他們成長壯大的危險種族，顏毅奇卻很愛護動物。
謝林月的目光不自覺地落在了蹲在顏毅奇肩頭的小靈狐素音身上。素音這會兒顯然很放鬆，正仰頭打了個哈欠，又晃了晃它漂亮的大尾巴。
是的，素音是何等靈物，顏毅奇若是魔，它定然是第一個有所反應的。可如今，素音明明和顏毅奇相處愉快。
謝林月慢慢將握緊了靈劍劍柄的手鬆開，也試著將自己急促起來的心跳慢慢放緩。
“哼哼……我倒是沒看錯你。”
顏毅奇帶著笑意的聲音響起，月色下，他向謝林月轉過了頭，那張無時無刻都在不停轉換的面孔凝住了，呈現出一張最完美的面孔，帶笑看著謝林月。
謝林月心中猛地一跳，喔唷唷！原來以為自己在修真界已經看慣了各種俊美男子，但沒想到，這世上還是有可以用臉殺到自己的人啊！啊，不，不知道是人呢，還是魔……
顏毅奇的目光微微閃動：
“你不喜歡這張面孔？那，要不我換一張？”
“哎，不用了……艹！”
謝林月猛地爆了粗口，因為顏毅奇的面孔忽然就換成了王渣男的樣子！
她無法自控地將靈劍劈了過去：
“我可去你的吧！”
叮！一聲脆響，靈劍砍在了顏毅奇身前的空氣當中，卻結結實實響起了金石之聲，顯然，這傢伙的防護厚極了。
謝林月幾乎完全暴躁了：
“把這張臉給我剁爛了！你為什麼要搞這種事情啊？！煩死了！”
顏毅奇輕笑了一聲，換回了之前那張完美的面孔，淡然道：
“你貿然取了我的寶庫，還動用了我的座駕，我自然該有所表示。”
謝林月：“……我竟無言以對。”
顏毅奇深深地瞧了她一眼：
“你有你的底線，我也有我的，希望經過這一次，我們能有所共識，不至於經常去踩對方的底線。”
謝林月沉默了一瞬：
“所以，你是想要讓我成為你的合作者了？你不是說，你需要一個很強很強的合作者嗎？我現在，連築基修士都不是，怎麼也算不上強。即便是加入了青峰劍宗，你也看到了，如今劍宗是個什麼樣子。恐怕，在我能夠為你做事之前，我得先幫劍宗撐起來。”
顏毅奇微微頷首：
“這一點時間，我還是有的。”
“好，那麼，請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顏毅奇頓了頓，緩緩搖頭：
“我尚且不知道，但很清楚一件事。有許多人，在等著我歸去。還有一筆血債，等著我去追討。”
謝林月皺起了眉頭：
“這樣可不好，雲裡霧裡的。不如，我們來推斷一下。首先，你並非人族，對吧？”
顏毅奇微微點頭。
“那麼，你也不是魔族，從你收藏的東西來看，有大量靈石——這是人類修士才用，魔族根本不需要。”
“而你又對小靈狐這般的親近，可以說無條件寵溺，這種天然的親近讓我推測，你的身份還剩一種可能性，你，是妖族！”
顏毅奇雙眼微微眯起，靜了一剎，才道：
“或許，你說得對……”
他的目光投向了蹲在他肩頭的小靈狐，不自覺地便柔和了下來。素音感受到他的注視，立刻用頭蹭了蹭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