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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華宮內,沈清姀正打算應了皇后之命前去勤政殿,外間忽然有宮人進來通稟,說是陸昭儀來了。
沈清姀與忍冬相互之間只覺詫異,她與蔣婕妤平日裡有所交流,可陸昭儀,她一時摸不準陸昭儀來瑤華宮的用意,斟酌再三,讓忍冬去請了人進來。
陸昭儀一進殿,先是笑意盈盈受了沈清姀的禮,再打量了下瑤華宮內殿的陳設後,方才落座,沈清姀讓人上了清茶,陸昭儀彷彿對著昔日舊友,調侃道:“本宮上次說了,讓你得空來宮中坐坐,卻一直沒等到你,只好今日來你宮裡轉轉了。”
“天氣熱,嬪妾懶得動彈。”沈清姀笑笑,低眸瞬間掃視一眼陸昭儀,她身上帶著一股淺淺藥味兒,若沒猜錯,應該是從賢妃處出來,沈清姀陡然想起被忍冬找了地方妥善放置的那半截蠟燭,她想,陸昭儀今天來,可不單單是閒聊的。
沈清姀耐住性子,陪陸昭儀喝了一盞茶,又聊了幾句宮中最近時興的事兒,直到茶過三巡,陸昭儀才話至正軌:“本宮剛才從賢妃處回來,賢妃一直不肯喝藥,整個人渾渾噩噩的,看得本宮心裡真是難受。”
“賢妃娘娘驟然失子,心裡難受也是不可避免的,有昭儀娘娘您時常去探望賢妃娘娘,想來賢妃娘娘過不久就能恢復如常了。”沈清姀搭一句話道。
陸昭儀輕輕磕了茶盞,意有所指道:“若是正常小產,賢妃傷心一段時間也有罷了,可若不是意外,賢妃恐意難平啊。”
沈清姀瞳孔散了散,道:“忍冬,茶色淡了去換茶來。”
忍冬輕巧答應一聲,引著其餘宮人退出殿外,陸昭儀向後橫一眼,寒翠當即低頭出去,內殿裡,唯獨剩下了沈清姀與陸昭儀兩兩相望。
“賢妃小產過去這麼久了,一直有一個疑慮在本宮心頭縈繞不去,本宮時常想,賢妃小產究竟是意外還是有人故意為之?是有人不想讓賢妃生下子嗣,還是有人刻意要讓後宮子嗣凋零?本宮想來想去,覺得還是得找個聰明人說話,可巧了,姀婕妤你就是個聰明人,你覺得,賢妃娘娘小產,是意外嗎?”
“娘娘這話嬪妾聽不懂,也不想明白,意外也好,不是也罷,終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沈清姀慢慢撤了面上的溫度,嗓音如同初秋時搖搖欲墜的落葉般毫無重量:“嬪妾是個愚昧之人,宮裡發生的這麼多事,除了歸結到意外之上,還能有什麼呢?若昭儀娘娘想要與嬪妾探討一番,恐怕是找錯人了。”
“是嗎?”陸昭儀冷笑一聲道:“可本宮不這麼認為,宮裡,最不缺的就是意外,可又有多少是真正的意外?就拿本宮當年小產之事來講,本宮就從不認為那是意外!”
粉白菱花珠釵顫動,沈清姀不禁捏了捏自己指尖,可這樣的小動作在陸昭儀眼裡就像刻意放大了無數倍,生生逼得她咬碎一口銀牙,也要從沈清姀口中套出一些話來。
“你若是愚昧之人,那這宮中豈非是一抓一大把痴傻之人?本宮思來想去,將巧煙聽到的那番話琢磨好幾天,才終於意識到,你其實早就知道了巧煙是本宮的人,且故意在巧煙面前做戲,讓本宮知道太后會對賢妃下手,更讓本宮因為你的一句話而夜夜不能寐,是嗎?”
沈清姀抬頭,姣好面容之上一雙清凌凌的眸子靜靜注視陸昭儀,她眼底的無畏和通透反倒將陸昭儀質問的神色襯托的無比狼狽。
陸昭儀偏頭,無聲笑道:“本宮早該想到的,你這樣一個七竅玲瓏心之人,怎麼會那麼不當心?即便面對自己的貼身宮女,也不應該什麼都宣之於口,總要防著點隔牆有耳。更何況,還拿本宮做了擋箭牌,又藉此晉封為婕妤,趁機撤換了宮中宮人,剔除了眼線?你真是一箭三雕啊。本宮不得不嘆一句,你生而該是活在後宮這個大染缸之中的。不過呢,本宮今日來,只是想多嘴問一句,要是本宮猜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