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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霖霖和鍾生約在一家精緻的火鍋店。鍾生到了霖霖給的地址,推門進去,一個操著一口不太標準普通話的女孩子上來問道:“先生,您是 一個人用餐嗎?”
“哦,不是,我有朋友,她應該已經來了,姓韓!”
“哦,好的,您稍等。我查一下。”
女孩子轉身回到桌子後面,翻看了一下一個已經有點破舊的本子,她翻看到第五行,看到了一個名字,“哦,韓小姐,在二樓‘陽春白雪’包間。要我帶你上去嗎?”
“不用了,我自己上去就可以。”
鍾生穿過長長的走廊,在盡頭找到了‘陽春白雪’包間,他輕輕敲了敲門,門口突然被開啟,韓霖霖對著他使了個眼神,上手攙扶住了他的胳膊,兩人看起來如同真情侶一般進了包間。
鍾生進去才發現,包間裡面分明坐著另外兩個人,吳美雲和霖霖的母親兩人坐在視窗處,看著他們兩人走進來,頓時臉上都洋溢位了欣慰的笑容。
“媽,阿姨?”
“哎,鍾生過來了,趕緊坐下,我們已經把菜點好了,我們坐下,邊吃邊說。”
“好的,阿姨。”鍾生緊挨著韓霖霖,兩人坐到了吳美雲她們對面。
服務員推門進來問道:“現在要菜嗎?”
霖霖母親笑著說:“上吧,我們人都到齊了。”
“哎呀,我們有多久沒見面,如果不是因為這兩個人談戀愛了,估計我們都沒機會見面。”吳美雲拉著霖霖母親的手,感嘆道。
“可不是嗎,當年我們離開的時候匆忙,也沒來得及跟你們說一聲。”霖霖母親眼角含淚說道。
“是啊,你們當年離開,我這心裡難受了好久呢。我們阿生啊,哭了好多天,有事沒事就去你們家門口蹲著,總是想要得到霖霖從裡面出來。”
聽到母親這麼翻自己小時候的糗事,鍾生有點不好意思,他叫了一聲:“媽!”
“哎,孩子們都大了,現在都不讓我們說了。”
“別管怎麼說,今天難道又見面了,讓我們呀先喝一個。”霖霖母親高興得舉起酒杯,四個人杯子裡面都放了飲料。
服務員一盤盤花紋各異的肉端了上來,擺了滿滿一大桌。褐色的毛肚披在小冰山上,在盤子周圍冒著屢縷白霧,看起來竟然有點不似人間的食物,倒是有幾分仙氣飄飄了。最後是綠色的蔬菜拼盤綠色與白色相間擺放,看起來青翠欲滴。
“哎呀,大家都動筷子,吃啊!”霖霖母親招呼著。
“你們兩人處的怎麼樣呀?”吳美雲問道,“聽霖霖說你們相處得很不錯!”
“還,還可以吧!”鍾生夾了一塊兒毛肚放在紅油撲騰的鍋中,低頭看著翻動的毛肚,小聲說道。
“阿生呀,跟小時候一樣,看起來就是文質彬彬,不像我們家霖霖,從小就是個還孩子王,到現在呀,在公司裡當了領導,更是沒個淑女樣了。”
“霖霖這叫有出息,女孩子可沒有多少能當領導的,”吳美雲笑眯眯地看著霖霖和鍾生,接著說到:“要我說,這兩人越看越般配,用他們年輕人的話怎麼說來著,哦,對,叫‘絕配’!”
一聽這話,霖霖母親也哈哈大笑起來,附和道:“你說的對,就是絕配。”
兩人看著兩位母親如此高興,但是不好說什麼,只是尷尬地笑了笑。鍾生夾出來那塊兒毛肚,放在了霖霖的盤子裡。
“你還記得?”
“當然記得,小時候你總是跟我說燙毛肚,要七上八下,那種狀態下的毛肚鮮嫩可口,嚼在嘴裡最有感覺。所以我就知道你肯定愛吃這個。”
霖霖夾起沾滿了紅油的毛肚,油漬順著毛肚上的毛刺絲絲縷縷留下,送到嘴裡,香味順著舌尖傳遞到每個味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