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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半個小時後張磊踉踉蹌蹌的跑了過來,哽咽的對我說道:“徐晨,現在什麼情況了?”
我看著張磊紅腫的眼眶,心也跟著抽動了一下。隨即無奈的搖了搖頭,對他說:“我也不知道現在什麼情況,手術已經快一個小時了。”
張磊的眼眶好似又有些溼潤,可是好像淚水早已流乾,以至於只能在眼角徘徊。他嘴角不自覺的抽動著,然後問:“到底發生什麼了……你和我說說吧。”
說完張磊緩緩的坐在了我身邊的凳子上,雙眼無神的看著手術室門口……就在磊子坐下時,我心中的沉重便又多了幾分,說實話我是真的不想告訴他這一切的真相,只想讓他稀裡糊塗的過著。不要再被這些苦難摧殘了。可又不能不告訴他,因為他比任何人都有資格知道真相。
沉思著張磊又問了問我:“沒事兒,你說吧我能承受的住。這些年我早已習慣這些了。”
張磊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像是一股電流一樣,順著我的血液流過我的全身……
“我下午去歡樂迪的時候遇到了昨天那群人,他們在包廂裡喝的爛醉,我和一個出來上廁所的剛好碰見了,他告訴我張婷婷在永久賓館裡……然後我就去了永久賓館,房間是333號。我…我進去的時候房間裡就只有她一個人了,其他人我都沒有看見,然後我就發現她割腕了,再之後,我就帶著她來了醫院……”
我大概的將下午的事情講述了一遍,也不知道張磊聽後是什麼心情,也沒有說什麼,只是目光復雜的看著手術室門口的手術中發著呆……
就在這個時候迎面跑來了三個警察,為首的是一個女警察,她神色有些凝重的看著手術室,然後問張磊:“那個,現在什麼情況……能和我說說嗎?”
張磊抬頭看了一眼警察,有氣無力的說:“蘇警官,你問他吧,他把我妹妹送過來的。我知道的,我都已經在緊急跟你們說過了,他知道案發經過……”
隨後那個蘇警官又看了看我,對我說:“你好,能和我具體的說一說到底發生什麼了嗎?”
“好……”
“請跟我來這邊,我做一下筆錄。”又身邊的兩個警察說:“做好記錄。”
就這樣,我把下午發生的事情全部告訴了蘇警官,她們一邊聽,一邊做著詳細的筆錄。直到我講完時,她才重重的嘆了口氣,看的出來她很生氣,也對張婷婷的遭遇深感同情。
她鄭重的對我說道:“放心,我一定會將那些人,繩之以法,給她一個公道。”
……
大約晚上十一點多手術才做完,好在上天沒有絕情到底,還是給了張婷婷第二次生命。醫生告訴我們,說這次很懸很懸,只差一點點就割到了大動脈,要是再深一點點,又或是再晚一點發現,那麼這個時候可就真的是天人永隔了……
我們今天最終也沒能看到張婷婷,她因為才做完手術生命還很脆弱,還需要在重症監護室裡觀察一晚上,所以我和張磊也並沒有在醫院逗留,只是在臨走時,隔著小小的玻璃看了一眼插著呼吸機的張婷婷。當我看到她被各種儀器裝置所覆蓋時,我心中頓感沉痛!
……
第二天我是晚上六點多到的,張婷婷已經從重症監護室裡,搬到了普通病房。只不過現在的她因為大失血休克,所以還並未甦醒過來……而張磊正坐在病床旁邊守著。看他此刻的模樣,估計一天都沒有睡覺了,他的面色很是蒼白就像生了一場大病一樣。
我坐下後問:“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沒事,可能沒休息好吧。”張磊起身拍了拍我又勾了勾手說道:“走,陪我去天台抽根菸去,我小這一天都快悶死了。”
……
張磊點了一支菸,重重的吸了一口緩緩的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