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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修。
沈遠揚和方嬋仍然擔心西柚,詢問著她是否要再請幾天假,西柚想到自己和於文他們保證了會回去上課,便拒絕了。
其實她還是心有餘悸的。
但她如果一直不去面對,那她就會停滯不前。
這是她這麼多年總結出來的經驗。
就像訓練時遇到的難題,每場比賽前站著的看似無法戰勝的敵人,後退根本解決不了問題,反而會被問題纏住。
爺爺說,奶奶化作了天上的星星守護著她,所以她每天晚上走夜路時天上的星星都會格外明亮,因為奶奶在為她照明。
她不害怕的,可她一個人的時候總是會忍不住想起那個夜晚,是否,下一次她就沒那麼好運了?
西柚提起了心,手緊抓著書包肩帶,悶頭走著。
快到垃圾池了,心裡的恐懼更甚,她閉上眼睛,想衝過去。
是一個聲音叫停了她。
“西柚。”
她突然鬆了口氣,整個人像脫力了一樣站在那,她看到了站在牆邊的於文。
他不知道站了多久了,或者是剛剛到。
從樓上打下來的微弱燈光並不能照亮她面前的路,他站在黑暗中,卻無端成了一座燈塔。
西柚幼時曾隨沈遠揚出遊,她目前居住的地方沿海,用地理學家的眼光來說,他們這算得上是一座半島。
沈遠揚帶著她坐船,她在那時見到了蒼茫大海上巍峨矗立著的一座燈塔。
潮起潮落,岸上的岩石已經被海水沖刷成了光滑深厚的暗黑色,可它仍然屹立不倒,像一位忠誠的軍人,日復一日地堅守著崗位。
白色的浪花撞在礁石上,又飛到了空中,最後落進海里,它像敵人,妄圖摧毀那名軍人。
然而軍人有著自己的信念,他不會向除了自己的戰友之外的人彎下身軀。
現在的於文,就是一座燈塔。
他在那天之後就對她改了稱呼,她聽慣了別人叫她“柚子”,現在他叫她名字她還真有些不習慣,耳朵癢癢的,感覺像他在她耳邊說話一樣。
他走過來拿過她的書包,沒對他為何會出現在這裡發表陳述,而是溫聲說:“快到時間了,我們上去吧。”
到了垃圾池這裡,那天的畫面感更加強烈,她不敢回頭,扯著於文的衣角走上樓,她的手有些用力,把他的衣服扯出了褶皺。
到了樓梯間,她才放鬆下來,她這才發現於文的衣角都已經被她抓成了一團了,她連忙鬆開,囁囁喏喏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學校的燈太暗了,我有時候走路會不小心摔跤。”
於文淡淡道,為她的緊張解了圍。
她眼眶稍熱,輕輕嗯了聲。
他們走進教室,許思媛正坐在講臺前擺弄電腦,看到他們時寬了口氣,說:“你們終於來了,我正愁沒人起頭呢。”
昌平長嘆一口氣,“別人班也沒我們唱得這麼勤啊,怎麼我們一天唱三遍啊?我現在做夢都是嘿喲嘿嘿嘿喲嘿。”
這一有人提起,其他人就開始響應。
“真是真是,我現在都感覺我跟成龍大哥稱兄道弟了。”
“天老爺啊,我現在都能倒著唱了。”
“喲,你來你來,給我們露一手。”
“去你的!”
西柚走到講臺上,許思媛把麥克風遞給她,她有些感慨,再次回到教室,看著臺下的面孔,恍如隔世。
大家雖然嘴上都在抱怨,但還是唱完了這首歌。
今晚是英語晚讀,鄧辛蘭上前帶讀,許思媛把西柚叫了出去。
她們站在班級門前的走廊上,許思媛看著她,眼裡都是關心,“西柚你最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