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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楓坐在回京馬車中,手持銅鏡中照出他英俊面容,就是嘴角處掛著被李昭昭胖揍的痕跡,一大塊淤青,好像吃了蔊菜沒擦嘴似的。
“嘶~”他痛得抽口氣,腹誹“這女人哪來的蠻力。”
想起她,心裡那空蕩蕩的失控感又捲土重來,他火氣往上竄,豁地站起身,卻忘了自己正坐在馬車上,“砰”一聲,發冠撞到馬車蓋板,差點沒把玉冠給撞碎了。
這種蠢事也只有遇到她才會在他身上發生。
顧楓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眉頭擰得老緊。
外邊的人聽見動靜,生怕他再出什麼事,鑽個腦袋進來,問道,“四殿下,何事?”
“無事。”他壓下煩躁,“怎麼樣了?”
他問的自然是安子堂和她的下落,回話之人是那方臉侍衛,搖頭,“馬蹄印跡很雜亂,屬下懷疑他們已偷偷潛回鹽鹽鎮了,不如出告示全程通緝搜捕?”
回了鹽鹽鎮?
顧楓沒說話,腦子裡卻在思索,安子堂是個聰明人,連凌飛巒都沒看住他,真是小瞧他了。
聰明人之間的博弈就在於誰先預料到對方下一步棋。
他假設著,若他是安子堂,會怎麼做呢?
回鹽鹽鎮被抓只是時間問題,可鹽鹽鎮是回琥京城的必經之路,若是不回,就無法回到京城。
既然京城回不去,還能去哪呢,況且還帶著左腳有傷的她。
他眼皮一掀,眸光銳利,“派人去石屋看看。”
那方臉侍衛愣了下,很快反應過來,應下正欲離去,又被顧楓叫住,“熊兵染和房琴玄的屍身好好裝棺,隨孤回京。”
“是。”
“再準備一副空棺。”
“您是要”
顧楓輕笑,目光落在虛空中,只要想到她得知這個訊息氣急敗壞的模樣,他就忍不住開心起來,“先備下。孤自有打算。”
那方臉侍衛叫周羽,是周全遠房侄子,從入宮以來,他從未讀懂過這個四殿下的心思。
周全是無根之人,對他這個侄子當兒子養,一直囑咐他,只要對主子忠心便是,別去揣摩主子心意,他十個腦袋都想不明白。
他越發覺得叔父的話有多正確。
安侍讀被其他男人劫走,四殿下本來立刻翻身上馬要去追,無奈他們一行人在迷霧中打轉了一兩個時辰。
氣得四殿下臉色鐵青,可出了密林後,他似乎也冷靜下來。
有人來報,陛下已擔憂得病倒了,四殿下只得快馬加鞭趕回琥京城,事實上,鹽鹽鎮還有很多事沒來得及處理。
但他這個腦袋想到的,顧楓也早就考慮妥當了。
堆雲閣那晚,安子堂被擒,李昭昭房內失火,最後兩人在凌飛巒眼皮子底下逃走,顧楓心底浮起一絲疑雲。
以凌飛巒的性子,人若是丟了,他定會跟鬣狗似的緊追不放。
可他現在一字未留,人也不見了,托爾木仍被暫時關押在堆雲閣裡的客房中。
兩人這聯盟結得跟玩似的,這個盟友與他毫無信任可言。
顧楓嗤笑出聲,眼皮垂下,掩住閃爍眸光,又召來周羽,“讓黎黎來見孤。”
周羽差點忘了,這個黎大人被罷官趕出京城後,是殿下一直收容她。
立刻應下。
另一邊,安子堂和李昭昭在石屋並沒有逗留太久,藍多早已將樹屋備好的東西轉移到馬車上,並將一車物資交給安子堂就離開了。
安子堂駕馬,載著李昭昭深入大扈境內。
馬車裡有禦寒衣物、藥品、食物、幾個水袋,當時她進樹屋後就發現這些物品了,還納悶他是要在這松霧密林邊上野炊嗎?
沒成想是早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