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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飛巒坐著沒動,但抽緊的下頜證明他正壓著怒火。
他不是沒懷疑過黎黎,因為凌府都在他掌控之下,無論是小廝,或丫鬟,甚至粗使婆子都是陳城來的老人了,都是知根知底的。
在他府裡,不會短短一天內,發生兩起意外。
況且之前黎黎曾不停讓他把小滿逐出府,她與小滿素未相識,只能說,她是恨屋及烏,對李昭昭不知何時存了恨意。
只是讓凌飛巒沒想到,她會主動承認。他問:“為何這麼做?”
黎黎做事一向條理清晰,彙報事務總能抓住重點,這次坦白‘罪行’也跟寫公文一樣。
“第一 自李中奎一案後,李昭昭嶄露頭角,風頭大盛,屬下已聽聞不少官員都欲拉攏她,不能讓她形成新的勢力。”
“第二 屬下知少主有意聯結二皇子,可安子堂定會從中作梗,李昭昭與他一夥的,屬下先砍斷她這個臂膀,給您掃清前路障礙。”
“第三”
黎黎踟躕了,眸中閃爍,凌飛巒追問,“第三是什麼,怎麼不說了?”
挺了挺背脊,黎黎決定不再隱瞞自己心意,總得要搏一把,多年主僕情誼和她的一往情深難道敵不過這麼個小錯誤麼,不就是殺人麼,她幫他殺過不少,不差李昭昭二人。
她提高聲音,“第三 !李昭昭恃靚行兇,憑美色魅惑男子,屬下不想少主繼續被她矇蔽,可以可以看到我,看到一直陪伴在您身邊的我啊。”
說到這,黎黎眸中含情帶淚,盛滿希冀,就這麼跪著以下位者姿態仰頭看他,她亦長有一張清秀面龐,這番真情實意也讓她擁有楚楚可憐的美態。
凌飛巒怔住了,他不是怔於黎黎所言,也不是怔於她懇求之態,更不是怔於她表露心跡流露的脆弱飄零之美。
他怔於自己腦子裡,此刻卻全是李昭昭那垂淚,宛如海棠花的側顏。
為什麼其他女子哭泣,他仍只想到她,他這是怎麼了?
黎黎見他居然在出神,在她剖開自己的心時,他腦子裡不知在想些什麼,又哀又怒,大呼,“少主!”
凌飛巒回過神,似乎看不懂這個跟他多年的下屬,一直忠心耿耿的部下,突然要“變身”,和他談起男女之間的風花雪月。
他實在適應不了。
根本從未想過和她有別的關係,但他也瞭解黎黎脾氣,堅毅、倔強,若一直迴避敷衍她,可能會讓她更針對李昭昭,不如把話說清楚。
他扶她起身,突然拉起家常,“別哭了,你一向不愛哭的,對了,紅鏢提醒我,你生辰快到了,他包了酒樓,本來可以替你慶生,但我有別的事去不了。”
說著,凌飛巒轉身從鬥櫃裡端出一盤沉甸甸金元寶,一層壘一層,壘了足足三層,起碼得有上萬兩。
“這些賞你的,稍後我派人送到你府中。金銀最實在,女子傍身少不了這些黃白之物,其餘都是虛的。”
黎黎愣了,她的情深似往換來的居然是一堆俗物!
凌飛巒生怕她不明白他的意思,又強調,“銀子有了,待太后喪期過了,我再替你留意京中適齡男子,或你看上誰了,只管告訴我,我一定會助你達成良緣。”
黎黎聽見自己心碎的聲音。
守夜的下人本昏昏欲睡,突聞少主書房大門“哐啷”一聲,回頭只見黎大人哭著跑了出來,少主追出來欲言又止,但還是什麼都沒說,轉身回房了。
下人摸不著頭腦,還是第一看見總是端莊溫和的黎大人哭得這麼傷心。
翌日,耳房內,小滿已恢復得七七八八,正跟李昭昭分享昨夜八卦,“哼,聽說哭得稀里嘩啦的,肯定是被凌少將軍罵了,不過想想也不划算,我差點小命不保,小姐你左腳傷得這麼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