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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建福努力抬頭去看那高臺之人,離得遠,只看他穿著華服,很年輕的模樣,雖摸不準對方來頭,但很明顯對方在下達命令,要殺了他。
他拼命掙扎,蠕動,還是在原地打轉,氣急敗壞,“哪來毛都沒長齊的小子,你們知道老子是誰嗎?太后說不會動我的!你們好大的膽子!”
李昭昭見他還不知好歹還在惹怒顧楓,上前一腳踩住他嘴巴,堵住不讓他繼續大放厥詞。
文建福氣得雙眼泛紅,“嗚嗚嗚”個不停。
趁著他暫時無法出聲,趕忙向顧楓陳詞,“殿下,微臣微臣”,李昭昭猶豫著,她殺過雞,殺過豬,就是沒殺過人,根本下不去手,況且若殺了文建福,她和安子堂的計劃還怎麼進行下去?
李中奎還怎麼能沉冤得雪呢?
這個人絕對不能死,起碼現在得活著。
可她知道顧楓才不會管這麼多,只要他想做的,就一定得做成。
見她久久沒動作,顧楓叫了她名字,“安昭兒。”
她仰頭去望他,只見他蹲下身子,從袖中掏出一個火摺子,在空中晃動兩下,瞬間火苗燃了起來。
李昭昭生出一股不祥預感。
顧楓把火摺子移動繩梯處,笑了,“孤再倒數三聲,你若還不動手,孤就燒了這繩梯,你也別指望上來了。”
一個人怎麼能壞成這樣呢,李昭昭啞然,愣是被顧楓逼迫她的手段驚得腦袋一片空白,而且她深知,顧楓說得出做得到。
她不由得垂眸,正在她腳下掙扎的文建福更是驚懼得目眥欲裂,哪怕嘴被堵住,那“嗚嗚嗚”聲也越來越大聲。
要麼殺了這個人,反正他也是罪有應得,要麼就和他這種人待在這深坑中,化成白骨。
似乎沒有更好的選擇。
那邊廂,顧楓根本不給她磨嘰時間,已倒數起來,“三”
可以想象,他臉上帶著多麼可惡的笑,為什麼又逼她陷入了這種左右為難的局面,李昭昭神經崩得彷如一根線,越扯越細,即將快要崩斷。
顧楓提高聲音,“二”
被逼迫到這個地步,還有什麼好怕的,李昭昭丹田處升起氣,恐懼與被逼上梁山的緊迫混合成一股憤懣,所謂急能生智,腦海裡《大觀論》裡熟悉的條文又冒了出來。
置諸死地而後生,說的不就是她如今的局面嗎?
她不要再被顧楓這個瘋子牽著鼻子走了,人是沒有辦法去“遷就”一個瘋子的。
不等他威逼,她替顧楓說出了最後的那個字,“一!!”
還有提前找死的?
她這一出人意料的動作,讓顧楓一怔。
李昭昭一腳踩著文建福,雙手叉腰,抬頭朝他吼道:“殿下若是要太后名譽不清不白就燒吧,微臣今日來永春殿,安大人也是知道的,若微臣持久不露面,殿下不怕他來找麻煩的話,也就燒吧。”
她話說得直白,殺死文建福確實沒有人證來落實太后罪行,但也無法澄清了,始終是難堵悠悠眾口,再加之她若失蹤,安子堂這廝自不會善罷甘休,肯定會藉此來找麻煩。
讓皇帝得知,深究下去,這個隱藏之地也會被發現。
所以她這豁出去,不聽他命令的架勢,也讓顧楓有了一絲顧慮,頓時他眸光晦澀不明。
呵,這個女人和安子堂混久了,還學會了幾招博弈之術。
他猶豫著,可他拿火摺子的手並未移開,當下,心裡好像生出一股藤蔓,裹緊五臟六腑,即讓人窒息,但瀕臨窒息的快感卻緊隨其後,他甚至期待著這個女人帶給他更強烈的感受。
而這文建福也不是傻的,他看出來高臺上的男子想殺他,踩著他的女人卻不想聽從,可謂是命懸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