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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似笑非笑看著她,篤定淡然的模樣下是如此狂妄言語,不像他一貫穩重的風格,但李昭昭明白,他也許是想讓她放心。
既然他都這麼說了,她便信他。
她狗腿的夾了塊菜在他碗裡,隨後筷子在手裡捏來捏去,道:“要不是我胡謅一通,你也不會承擔這個風險,不過老實說,太子表現實在過激,李中奎案說不定真跟他有關係,還有一件事,我也想跟你說”
說到這,她停頓片刻,秀氣眉毛蹙起來,安子堂看穿她想法,嘴角浮起了然笑容,“還猶豫什麼,是凌飛巒不准你說對嗎?”
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他的眼睛,李昭昭眼珠子轉了一圈,敗下陣來,口吐實言,“嗯,他出宮查到,曾經指證凌勇將軍的那個文富,認不了幾個字,卻寫了一篇血書,為何這樣有問題的人,你卷宗裡沒提,你沒發現這人指證是有問題的嗎?以你的性格,不該這樣。”
她越說越憤慨,那種薄怒惹紅了她臉頰,猶如海棠花盛開,煞是明豔動人,尤其她最後一句話,更是挑動安子堂心絃,她不經意流露對他的看法,他察覺到了,並迅猛抓住,步步緊逼問她,“我什麼性格?我該怎樣?”
李昭昭覺得他沒抓住重點,怎麼關心這個去了,只好道:“你恩怨分明,明察秋毫,一絲不苟,對任何一個案子都絕不含糊。不該這樣稀裡糊塗對待凌勇將軍。”
原來她是這樣看我。
她穿過謎霧、涉過汙水、撇開人言,走過清冷孤寂的章府,一眼就看到端坐在正堂的他。
他在她眼裡,是他本來的模樣。
偽裝多年,冷麵下那縷魂魄,被她觸碰到,安子堂心底跟那小火鍋似的,冒著一個個歡喜泡泡兒,狡猾如他,壓下歡欣,更想再賭一次。
那是他內心深處隱藏的秘密。
於是他面容淡然,坦然道:“可我這樣做了。”
聽他這麼幹脆承認,李昭昭一怔,還沒反應過來,安子堂繼續問,“你說我為何要這樣做?”
李昭昭嘴唇微動,不確定道:“你不得已?”
安子堂追問:“為何會不得已?”
他根本不給她思考時間,李昭昭心裡納悶這個原因不是你該告訴我嗎,怎麼揪著我問呢?
可安子堂仍不放過她,眸子死死鎖住她,“我這麼恩怨分明,明察秋毫,一絲不苟為何會不得已?”
李昭昭簡直快被他逼瘋,壓力之下,她斬斷所有細枝末節,以他本性為準繩,緊緊拽住往前走,好像快看到出口,心底破土而出一個大膽猜測:“因為你也不相信凌勇將軍是祭童案的兇手,可你一時又找不到真兇,你要對皇帝交代,又要對冤死孩童的親人交代,更要對凌勇將軍交代,其實你這麼做,陷凌勇將軍於不義,是不得已,不得已毀了他清譽,只是為了保他性命,對嗎?!”
這脫口而出的答案,李昭昭回過神來,自己都震驚了。
但她卻在他臉上看到欣慰的笑,可很短促,轉瞬間就消失不見,快到以為她看錯了。
安子堂也許是坐久了,站起身來,很隨意在屋裡踱了幾步,祭童案的真相,他心底的秘密,就這麼“借”李昭昭之口,說了出來。
他感到輕鬆不少,負手而立,頭略微仰著,聲色如常道:“陛下委以重任,我卻害凌勇將軍揹著汙名貶官,我以為他會來找我算賬,一個人坐在章府正堂等他,等了又等,他始終沒來,直到天黑,藍多告訴我,凌勇將軍拿了文牒,去文職崗就任了。不多久,又告病回了陳城。”
李昭昭靜靜聽他敘述著,在他簡短几句話中,彷佛也能窺見當年祭童案朝堂上的波譎雲詭。
安子堂一肚子話好不容易找著了出口,他繼續道:“我是祭童案的主審,卻沒見過所謂的主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