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歇休休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藍多難以置信,親眼看著柔軟單薄的羊皮卷裡,居然被他抽出一張薄薄的紙,正是天象記錄。
上書:白虹貫日,龍潛隆回,勿動,然則神鬼莫測。
龍潛,是十一月的雅稱,天象記錄說得很明白,在十一月整月都是白虹貫日,不要做過激之事,不然的話,捺不住神神鬼鬼找上門來,後果自負。
藍多不明所以,“老妖婆為何要把天象記錄塞到羊皮卷裡,還放在枕頭下,難道這是邪術的必備儀式嗎?”
安子堂眸光加深,小心把這張紙又放回羊皮卷裡,點頭,“藍多,你變聰明瞭不少。”
藍多一楞,隨即傻笑起來,“還不是受您影響麼。”
安子堂雲淡風輕一笑,從凝重氣氛裡抽身出來,“嘴巴也變甜了,跟誰學的?”
藍多差點脫口而出是跟著李昭昭學的,誰叫她靠著一張嘴,一會逗嘟嘟,逗得狗都粘著她瘋玩,一會又拉攏蕭如因,幫著她一起對付主子,最可怕的事,安子堂也不知不覺深陷在她甜舌利嘴裡。
和她關係越發密切,密切到深入險境,可那女子還不知感恩,對主子怨氣大得很,兩人關係鬧得不愉快,她的名字,在嘴邊溜了一圈,最終也嚥了回去。
安子堂怎麼會不明白藍多的欲言又止,他一向獨來獨往,親近之人少之又少,章府裡除了她這個外來人,還能有誰?
思及此,她在長廊提醒他的話,“我會來找您的,因為我想要的東西,您還沒給我。”
又浮現在眼前。
什麼時候從一個小兔子變成攻擊性十足的小貓了呢,安子堂不由得這樣想著,唇角略略揚起,似是無奈,似是寵溺。
藍多見他模樣,便知主子又想到那個女子了,心裡嘆氣,轉而問道:“大人,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如今有了這些證據,要為凌勇將軍翻案嗎?”
安子堂鄭重點頭,“要是要的,不過不是由我們。”
這麼個大好機會居然就此放棄?藍多不解,“那讓誰來做件事?”
傳他進宮的懿旨正攤放在桌上,安子堂垂眸看了片刻,唇角勾起篤定笑容,“進宮前,你傳話,讓她來見我。”
藍多聞言,身形僵硬,但也遵從命令,“是,屬下一定傳達。”
見他為難模樣,安子堂添上一句,“你只要說,既要從我安子堂手裡搶東西,就得親自來。”
“明白。”
藍多得令剛跨出房門,又停住腳步,風雪不留情面見縫插針鑽入房中,揚起安子堂髮尾。
伴著寒風,藍多問出方才最想知道的問題,“大人,您給館主測了什麼字?”
不知是冷的,還是擔心他,藍多聲音略有些發顫,他實在想不明白,為何一向步步為營的主子,寧願暴露內心,也要得到關鍵證據。
房裡一陣寂靜,藍多以為自己冒犯到他,正欲說些什麼,聽到安子堂淡然道:“以後你會知道的。”
話點到為止,藍多心中替他嘆氣,不再多言,關上房門匆匆去了。
屋中又剩安子堂一人,他終於可以放鬆脊背,以手撐頭,閉眼休息片刻了。
此刻的凌府,凌飛巒拿著那瓶裘蕊花露打量,開啟瓶塞,聞了聞,好像和她身上氣息很相似。
黎黎道:“我去查了,這是綠悠縣特產,叫裘蕊花露,從安昭兒那掉出來的。”
齊壽宮發生的一切,凌飛巒看在眼裡,他上前從黎黎手中拿過那瓶花露,顧楓似笑非笑的眉眼閃現在他眼前,側頭問紅鏢,“四殿下有宣召過安昭兒嗎?”
紅鏢詫異,“少主,你怎麼知道,屬下正想跟您彙報此事。安昭兒在歸星殿待了有半個時辰才出來。”
凌飛巒蹙眉不語,黎黎觀他面色,問道:“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