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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盛京南下,有京杭大運河,坐船自然是最安全舒適的。
運河始鑿於春秋時期,在隋唐年間得以興修,自此之後南北漕運暢通無阻。
跟隨董文旭一同南下的,除了他的夫人、小妾、嫡子、庶子,以及心腹外,其餘的皆是沈知舟安排的江湖高手。
一行人,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大約有四十人。
沈知舟早已買通河道內定時巡航的官船,一來二去等於變相護航。
負責押送的船隻並不是一艘普通船,雖然外觀上看與平日裡的官船並無區別,裡頭卻是大有乾坤。
每一處角落都安排了人馬守著,船艙內還放了幾大箱金銀珠寶。
這是要南下招兵買馬的陣勢。
夕陽漸漸西沉,河面上除了成群結隊飛過的海鷗,絲毫不見平日裡絡繹不絕的船隻。
“恭喜老爺,賀喜老爺。”
船頭甲板上,鄭春枝十分體貼地走了過來。
按揉著他的肩頭,附耳傾身道:“肖辭不過是窩囊皇帝的一條走狗,又怎會是昀親王和老爺的對手?”
“妾身可是聽說了,他現在性命垂危,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董文旭倚在木椅上,手中端了一盞茶。
賞著霞光萬丈的江景,時不時哼出一兩句曲調,興致大好。
聽見此話,他慢條斯理地撇了撇浮沫,嗤道:“和我鬥?還是嫩了點。”
想當年,他是漳州家喻戶曉的才子,更是一舉高中的進士,家家戶戶羨慕得不行。
只可惜,沒人提拔。
混了幾年,依舊是個籍籍無名的地方小官。
然而就在他備受煎熬之時,有人給他遞來了橄欖枝。
那人就是他的姑姑,也就是當今太后。
她承諾,只要他將顏嵩殺了,三品侍郎的位置就是他的。
當時,他也曾有過猶豫。
因為十幾年的寒窗苦讀,不允許他折辱自身,可現實卻給了他重重一擊。
沒有權力,他活得連喪家之犬都不如。
最後,他甘願做了他們的棋子,做了那把帶血的刀。
將顏府滿門屠盡,將南下的肖辭趕盡殺絕,又將刀伸向了王家,還有很多很多擋路的“狗”……
想到這,董文旭放下茶盞,語氣隱含得意:“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等到了江南,那裡會是我的新開始。”
“董家永遠也不會敗。”
鄭春枝點了點頭,想起了什麼,語氣透著惋惜:“只可惜柔兒卻沒這樣的好福氣……”
董文旭聞言,面色有些不好看。
低頭,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他日,我定當親手手刃肖辭,為我們的柔兒報仇!”
今晚的天色格外好,連一朵遮掩的烏雲都沒有,星群密佈,圓月冷峭。
江面映著船上的燈火,影影綽綽像一條載著魂魄的銀河。
沿途沒有船隻干擾,官船行駛得又穩又快。
幾個時辰後,已經到了四面望不到盡頭的海面。
除了輪值的護衛外,董府一行人早早回了船艙歇息。
此刻,茫茫江面,入目盡是一片漆黑,安靜的同時卻又無處透著詭異。
忽然,一個黑影無聲無息從船尾左側躍了上來,速度快如閃電。
輪值的護衛來不及細看,便被人一手捂住嘴,一手死死掐住脖頸。
掌心裡銀光乍現,不消片刻,那人便瞳孔渙散,身子軟了下來。
黑衣人輕手輕腳將人放下,又用同樣的招式輕鬆解決了守在附近的兩人。
他蹲下身,藏在隱蔽處,藉著船上微弱的燭火,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