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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伯易面色鐵青,厲聲質問夙鳶:“你毒害太子,竟只為扶持諾冉?太子明明已許你金礦,你為何還要做出這等喪心病狂之事?你究竟還有何不可告人的目的?”
夙鳶微微抬眸,目光清冷如霜:“洛大人莫急。太子雖許我金礦,可那不過是一時之利。諾冉,才是真正可成就大業之人。”
洛伯易怒不可遏:“你這是大逆不道!太子乃國之正統,你竟敢行此悖逆之事。那諾冉不過是無名之輩,你究竟看中他何處?”
夙鳶冷道:“洛大人,您只見太子之位尊,卻未察其昏聵無能。諾冉雖未名揚四海,卻胸懷壯志,才智過人。他若掌權,定能引領南越步入前所未有的盛世。我所為,非為一己之私,實為南越蒼生謀求福祉。”
洛伯易:“……”
他微微一怔,竟一時語塞。
庭院中微風拂過,幾片落葉悠悠飄落。
洛伯易漸漸平靜下來,開始不承認夙鳶所言確有幾分道理。
太子雖位尊正統,卻毫無建樹,且生性好色,要不然也不會落入瀟湘館的陷阱,而近年他行事愈發荒唐,對朝政處理多有不當,長此以往,國將不國。
可洛伯易畢竟是太子恩師,與太子有著多年情分。那些一同走過的歲月,那些教導與陪伴的時光,豈是輕易能夠割捨的?
他微微皺眉,語氣中帶著幾分掙扎:“你如此行事,難道就不怕遺臭萬年,遭世人唾罵嗎?”
夙鳶懂他心思:“洛大人,我知道您與太子情分深厚。但如今之勢,已容不得我們有過多的顧慮。若不另擇明主,這南越百姓必將陷入水深火熱之中。至於天下人的唾罵……只要諾冉能成就大業,還百姓一個太平盛世,相信後人自會有公正的評判。”
洛伯易微微皺眉問道:“你為何對諾冉如此有信心?何以斷定他能成大事?”
夙鳶輕笑一聲,端起茶盞輕抿一口,悠然說道:“洛大人,我經商多年,識人無數。諾冉雖未顯山露水,但他身上的那份隱忍,您也是親眼見過的,他日若得時機,定能龍騰九天。”
不錯。
這正是他心中所想。
諾冉此人裝瘋賣傻十幾年,卻在短時間內憑藉自己的真才實學贏得了章和帝的青睞,這絕非偶然。
他沉默片刻,似乎在權衡利弊,最終長嘆一聲:“但你可曾想過,此舉風險極大,一旦失敗,便是萬劫不復。”
可夙鳶避重就輕,轉而道:“洛大人,宣王此刻對您虎視眈眈,一旦太子失勢,您恐難自保。諾冉則不同,他亟需人才輔佐,您若助他,日後必受重用。這不僅是為您自己考慮,更是為了南越的未來。”
洛伯易凝視著夙鳶,心中波瀾起伏,仍試圖說服自己:“太子登基,對我等豈非更有利?”
夙鳶輕輕搖頭,目光中閃過一絲複雜:“太子登基,或許能帶來一時的安穩,但長遠來看,南越將何去何從?而我……”
“什麼?”
“我還需要時間去佈局,去彌補過往的遺憾……”
言罷,夙鳶轉身離去,留下一臉茫然的洛伯易。
可她臨走之前的最後一句話,卻洛伯易的耳邊迴盪,久久不散——
“金礦之諾,依舊作數。只要大人願助諾冉一臂之力,未來的榮華富貴,自不在話下。”
夙鳶走至馬車前,目光與扮作車伕的李元狐悄然交匯,嘴角微微上揚,綻出一抹淺笑。
李元狐亦展顏一笑,旋即壓低嗓音道:“姐姐,此刻暫不能鬆懈。”
言罷,他眼神向後輕瞥,示意後方跟蹤之人隨時可能行動。夙鳶會意,微微頷首,登上馬車。車簾徐緩垂下,似輕柔薄霧,悄然掩去她的容顏。
馬車轆轆前行,甫過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