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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入晗簡單說了和李安裴傾在龍吸谷的經過。李安已經從致幻草藥的效果中甦醒,提前找他們來了:“在這兒呢!”
邱承玉難掩激動,咬著牙也壓不住想咧嘴用力笑出來的那股衝動。
時間很快將近黃昏,幾個人匯合後心裡的情緒都不同,魏子道帶著眾人來到鉑山山壁處的一個人工開鑿的巖洞裡,架起一張燒烤架,拿出儲存在洞裡的食物。食物因為冷藏都很新鮮,聽上去有些不可思議。
但這裡是亡者國度。
他們圍著燒烤架等待著,肉特有的香氣直鑽人鼻孔。
周圍飄蕩著不真實的氛圍感。輕鬆,現在不需要緊繃著神經,多麼多麼……久違的美好。以至於每一個人都可以把這幾個月的經歷——除了裴傾——用輕鬆的語氣講出來。
萬幸,裴傾的喉嚨除了再也不能講話外,沒有吞嚥食物方面的問題。
腹中裝滿肉食以及幾杯酒水後,邱承玉覺得自己的頭變得輕飄飄,似乎能獨自飛走。他還是第一次喝酒,自作主張地把自己現在的狀態定義為“微醺”。似乎,他還能再喝幾杯似的。
“你把這個吃了。”
方入晗餘光一直在邱承玉身上,見他竟突然把手裡那啃了大約兩口的雞腿——兩口當然啃光了雞腿肉,徒剩一根骨頭,遞到他面前。
方入晗腦子裡冒出一排歪斜的問號。
“然後,你手裡那個,那個羊腿就是我的了。算是交換。”這不公平的交換啊。
方入晗把羊腿遞給邱承玉,接過雞腿骨。他沒喝酒,不至於真把骨頭給吃了……
好在邱承玉也不在意他吃不吃,他的目的就是換走方入晗手裡的羊腿,得了羊腿就大口吃自個兒的去了。
明明燒烤架上魏子道還烤著兩隻羊腿呢……
方入晗在心裡暗暗琢磨邱承玉不見外的動作。
飽飯後,他們一群外來者在亡者國度也沒有別處可去,暫住在鉑山是最好的選擇。同時他們決定一個月後動身去主城。
主城他們並不熟悉,得做好準備才可以動身。
方入晗脫掉外衣,已經準備睡下了,邱承玉推開門走進來,輕手輕腳地把門關上。
“你不去睡覺,來我這裡……”
“你先別說話,我覺得,你有事情瞞著我。”邱承玉說,噴出一嘴酒氣。
“我可還沒忘,你是用郭蒿當印子開啟通向亡者世界的大門,當時江城森林裡的人集體失蹤,在人間造成的動盪可不小於一場核爆……難道,你製造這麼大的動靜,”邱承玉慢慢說,“就是為了來亡者國度散步的嗎?”
“我……”
“這個……”方入晗心說,他還真的是閒的沒事幹,真的。他只是想看看這個地方和人間有什麼不同。
“不想說就別說了。”
“嗚……唔?”
方入晗心說你捂住我的嘴我還怎麼說?
邱承玉的呼吸溫熱,方入晗覺得體溫在不斷升高,眼前這個酒鬼突然向前一步,幾乎和他緊貼在一起——他失去平衡,被柔軟的床鋪包裹並且無法動彈。
看來有一個人打定主意要趁著醉酒耍一次流氓了。
方入晗的理智“轟”地一聲,原地炸了。他暫時變成了一個失去理智的傻子。
…
轉眼已到一個月後。
五人各自把東西拾掇好,根據他們打聽來的訊息,如果想進入主城,還得先透過一個叫“監察司”的機構的考核。
考核透過就能獲得進入主城的資格,除此外進入主城的辦法就只有……城主親自帶人進去,想想也是不太可能發生的。
可讓方入晗幾人犯難的是,“監察司”這個機構在亡者國度一直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