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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天還沒亮,奶奶叫她娘起床做飯,還讓她們也起床,跟著去地裡拾麥穗。
楊嬌嬌很老成地嘆了口氣。
只要奶奶在家,她們不能睡懶覺。
謝茯挑了兩趟水,聽到裴青生叫她吃飯,挑著空桶進院子。
“咱們家的秧苗沒有四來家長得好,他們家養了豬,地裡下了肥。”
他們家的秧苗沒有一紮長,小小的,和林四來家秧苗相比,可憐兮兮的。
“今年看看在哪裡養雞,豬呢?”裴青生將碗端上桌,看著她問。
家裡沒養過豬,很多不會。
忽然想起她小時候天天揹著籮筐割豬草,挑豬糞,打掃豬圈,目光流露出心疼。
“我們家不養豬,養兩隻雞,平日我抄書,你織布,在養一隻豬,怕是不得空閒。”
她是閒不住的性子,不想她太過操勞。
謝茯連連搖頭:“不養,我也不想養,養豬很累人。”
小時候家裡養豬全是她伺候的,煩了。
隔三五天就要打掃豬圈,天天出去割豬草,吃不飽在豬圈裡哼哼。
尤其是夏天,氣味大,三天不打掃味道就開始往前院飄。
因為那頭豬的事,她不知道被打了多少回。
她只想吃豬肉,不想養豬。
謝茯端著碗來到院子中,筷子攪著碗裡熱氣騰騰的麵疙瘩湯,用腳指了指剩下一小半的柴火堆。
“這些灶房後面應該能放得下,堆高點,地方騰出來。”
想了想又說道。
“有幾根粗一點的木棍,碼在最底下,地上下雨潮溼,麻桿貼著地面放,時間長估計不能用。”
辛苦種出來的,一根不能浪費。
裴青生端著碗跟出來,站在她身旁:“屋裡也能放些,豎著放,還有灶房。”
放在外面仍然有些不安心,家裡能放下的地方全部放麻桿,放不下再擱外面。
“行。”謝茯打量著院子,“還是青磚房住著有安全感,住著茅草屋,木頭房,我總害怕有人一把火點著,房子全燒沒了。”
謝家經常遭小偷,那時她一個人睡在雜物房,擔心小偷沒偷到錢,一氣之下半夜把房子給點了。
也怕小偷摸進他們家,想毀她清白。
夜裡睡覺,床邊放著鋤頭和鐮刀,木門在用鐵鍬堵著,心驚膽戰的。
磚瓦房,火點不著,想進來也要費一番功夫。
“說起這事,我在外時碰上過一起。”裴青生進屋說道。
謝茯跟著進屋,好奇地問:“這種人抓到的話能判幾年?”
“無人傷亡,不使銀子打點,判一兩年。使了銀子,當地縣官做做樣子,在牢裡關幾天便放出來。”
“嘖,把人家房子燒了,自己使點銀子就能從牢裡出來,這個人以後膽子會越來越大,會幹出更喪心病狂的事。”
村裡人常說一句話,寧得罪當官的,也別得罪小人。
得罪了當官的,頂多打你一頓,讓你吃些板子,不會害你全家人的性命。
而小人,他們心胸狹隘,非常的記仇,專使些陰招,害你一個人還不行,讓你全家過不好日子,他們心裡才舒坦。
吃完飯,謝茯拎著板凳準備去旁邊菜地裡薅秧,聽到右側家旁傳來吹口哨的聲音。
很耳熟,好像是趙富貴。
往前走了兩步,身後響起一聲流氓哨。
“謝茯,幹啥去。”
謝茯回頭,見他右手甩著一條蛇,那蛇應該死了,在半空被甩成一個圈。
“富貴大哥,你從哪弄得蛇?”
他指了指北面林子:“草窩裡碰見的,沒毒,晚上回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