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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小的時候,誰不想要糖果來吃,魏卿塵也不例外。
但是他從未在父皇和母妃身上得到過,他們只會告訴他那些不好。
尤其是他的母妃,靜妃。
魏卿塵到現在都還記得母妃說的那些話,“你身為皇子,那些糖果以後你想要都會有的,你只要爬到那個高位,你就會擁有更多了。”
事實真的是這樣嗎?
在魏卿塵十歲的時候,他偷偷地吃了一口糖,那時候的他感覺全天下都是他的了。
他以為糖是苦的,所以母妃才不讓他吃的,但是沒想到糖果竟是如此美味。
大概是得不到的才想著嘗試一下。
因為他是偷偷地吃糖,還讓下人瞞著母妃,沒曾想到最後還是被發現了,那些幫他的下人們都被母妃秘密處死了。
至此,他才覺得自己就為了吃一口糖害了那些下人的性命。
他再也沒有碰過糖果了。
這次的生辰宴他本來是沒想著大肆操辦的,但是母妃不知道從哪得知他的三皇兄即將迎娶邊塞的和親公主,就讓魏卿塵在這次生辰上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女子,能夠和他聯姻的。
“我這都是為了你好,你總不能想要看老三得勢吧。”靜妃苦口婆心地勸說著。
魏卿塵只覺得心下一片荒涼,他的母妃從未在意過他,她在乎的只有那個位置。
“孩兒全聽母妃的。”他何嘗不想找一位兩情相悅的女子成婚呢,可皇家從不認可這些。
身在皇家你只有身不由己和門當戶對,另一半必須能夠協助你,讓你在皇室中站穩腳跟。
“殿下,可要點安神香?”管事看到魏卿塵心事重重的樣子,擔心晚上自家主子會睡不好,想著點香或許能促進睡眠。
魏卿塵隨意披上一襲錦袍,鴉青色的外衫,在燭光的映襯下顯得他整個人格外溫潤。
“點上吧。”魏卿塵隨口說道。
還有五日就到生辰了,他夜晚睡覺的時候,總是睡不好。
每次閉上眼,都是那些下人們臨死前驚恐絕望的眼神,如同夢魘一般,糾纏著他,讓他無法安睡。
魏卿塵站在窗前,望著外面漆黑的夜空,心中滿是苦澀。他知道,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是他為了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慾,害了那些無辜的人。
“殿下,香已經點好了。”管事輕聲說道。
魏卿塵轉過身,看著管事那張熟悉而忠誠的臉,心中湧起一股暖流。至少,還有人是真心待他的。
他走到床邊,躺下,閉上眼睛。安神香的氣味漸漸瀰漫開來,帶著一絲清甜,讓他緊繃的神經稍微放鬆了一些。
然而,那些記憶並未因此消散,反而更加清晰地浮現在他的腦海中。他彷彿又回到了那個偷糖的日子,看到了母妃憤怒的臉,聽到了下人們的求饒聲。
他猛地睜開眼,坐起身來,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他的額頭上佈滿了冷汗,臉色蒼白如紙。
“殿下,您怎麼了?”管事聽到動靜,連忙跑了進來。
魏卿塵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他重新躺下,閉上眼睛,試圖用意念去驅散那些揮之不去的記憶。
他告訴自己,那些都已經過去了,他不能再被過去所束縛。他必須向前看,為了自己的未來,也為了那些曾經為他付出過的人。
……
“五皇子的生辰?”鳳舞一臉訝異地看著姚競川。
她剛回京城幾天,這幾天都在閉關提升修為,沒想到剛出來透會兒氣的功夫,姚競川就找到她,告訴她魏卿塵的生辰宴在三日後。
“本來一早就該告訴你的,但是我想著你也不想和皇家的人接觸,就沒提。”姚競川坐在鳳舞身邊,抿了一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