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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清啼愣了愣:“王爺怎麼知道這個稱呼?是陛下告訴王爺的,還是王爺從其他人那裡聽到的?”
“是楚安瀾告訴我的。”蕭沉靖道:“但他沒說為何喚你小蜻蜓。清啼,他為何這樣喚你?”
這不是什麼不能說的事,謝清啼沒有瞞他:“陛下在謝府第一次見我時,我正在埋一隻斷翅的蜻蜓,他問我叫什麼,我那時候剛為蜻蜓哭了一場,說話有些不清楚,他將謝清啼聽成了小蜻蜓,以為蜻蜓是我的名字。後來就算知道了我真正的名字,但偶爾仍會用那三個字喚我。”
蕭沉靖說:“清啼是心軟之人,會為了一隻蜻蜓落淚。”
謝清啼苦笑:“照顧我的奶孃跌跤摔斷了胳膊,謝府的大夫人嫌她不能做事,就辭退了她。奶孃回家後染了病,又沒了謝家的工錢治病,不久後就病逝了。”
他看著潭中銀魚,想到了奶孃慈祥的臉,心中有些刺痛:“他死前託人傳話,說想見見我,長姐帶我去見她時,她已經說不出話了,她手臂折斷的地方,還裹著固定骨頭的木板。後來我見到一隻斷了翅膀的蜻蜓,覺得那是奶孃所變,我給蜻蜓喂水喂草葉子,但那蜻蜓不吃不喝,很快就死了,我那時年幼,把它當成了奶孃,所以才忍不住為它大哭一場。”
蕭沉靖問道:“謝府的大夫人,為何如此苛待你?”
謝清啼笑了笑:“她跟受父親喜愛,當時又沒有孩子。她為人陰狠任性,對所有妾室的孩子,都不太好。”
“後來呢?後來你長姐掌管謝家,那位大夫人呢?”
謝清啼道:“我離開謝家的第二年,聽陛下說她生了場大病,很快就病死了。”
是自然的染上了病,還是有人設計讓她染上了病?
謝清啼那時年幼,又被楚安瀾養在宮裡,自是沒有傷人的手段。所以若那位大夫人是被人設計染病,幕後之人很可能就是楚安瀾。
聽謝清啼說完這段舊事,蕭沉靖印證了一件事情:他確實未從謝清啼這裡,聽過小蜻蜓這個稱呼,否則按他的性子,必然會如今日這般,問一問這稱呼的由來。若說時間太久,他忘記了這個稱呼,那還有些可能,但能將整段故事忘掉,卻是不太可能。
“小蜻蜓”這個稱呼不是楚安瀾告訴他的,也不是他查到的,這個稱呼,是他在那個逼真到像真實發生過一般的夢境中聽到的。
蕭沉靖心中生成一個怪異的想法:難道那個夢不是因自己白日所思生出的,夢中的一切,是真實發生過的?
但今生今世發生的事情,和夢中的事情實在偏離的太遠。
在夢境中,他查出謝清啼是細作後,親手殺了謝清啼,而在今生,他知道謝清啼是楚安瀾的人後,並未對他下殺招,而是……
夢中的他舉兵成功,還囚禁毒殺了楚安瀾,但如今的情勢是,他兵敗被俘,楚安瀾卻仍安穩的坐在那個位子中。
難道說,他夢到的,是另一個自己經歷過的事情,亦或是前世的事情?
蕭沉靖想不通此事,又忽然想到自己在夢境中,揮刀砍斷了謝清啼的脖頸,而此前謝清啼做噩夢時,捂著脖頸慘叫著驚醒?
他為何會捂著脖頸慘叫,難道,他在夢境中被人砍到了脖子,甚至說,他在夢境中,被人砍斷了脖頸?
砍斷他脖頸的人是誰,是不是自己?
難道說,他和自己做了相同的夢?
夢到可能發生過,但又沒發生在今生今世的事情,已是十分怪異,兩人各自以夢中人身份,夢到了同一個場景,這更加是怪異至極!
蕭沉靖拉著謝清啼的手,說:“清啼,過來。”
謝清啼不知他要做什麼,但蕭沉靖將他拉到自己跟前後,猝不及防的抬手去碰謝清啼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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