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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惜說，&ldo;那這不是在難為你嗎？多少地方你都沒去過，南北方差異那麼大，理論知識再多，這事情要有實戰經驗，一點不對，效果和預期也是背道而馳。&rdo;
戴邵東說，&ldo;我弟弟那邊沒有明著找諮詢公司，這種事情他也不好找，但背後有家裡人幫他，顧惜……我只相信你。&rdo;
程琦拿起桌上的茶壺，自己斟了一杯，又看到旁邊顧惜的茶杯，翻開一個沒用過的杯子，把她的殘茶倒進去，又給她滿上，不緊不慢地。
顧惜掛上電話，看到他正放下茶壺。
她走過來，坐下，自己面前的茶湯清澈，她端起來喝了一口，糊裡糊塗也沒注意，茶偏熱，她被燒了，忍著，而後慢慢嚥了下去。
她說，&ldo;你想聽我說一下工作上的事情嗎？&rdo;
程琦挪了下桌上的碗碟，小勺碰在碗邊發出細響。
顧惜不願去想那是不是不高興的意思，她有自己的想法和規劃，覺得不能因為認識一個男人就忘了自己最初的目的，她的人生目的不是一份虛無縹緲令她忐忑難安的愛情。
程琦也等著，他知道顧惜在衡量。
顧惜說，&ldo;戴邵東還會再請我一次，我最近要去一趟港城，但是這樣……能不見面會不見面，只是去看一下，工作上有問題，也會和他電話裡交流，我知道他家不是很太平，也不想別人知道我和他的關係。&rdo;
程琦看著她，&ldo;你怕我不讓你去？&rdo;
顧惜說，&ldo;上次你去了一趟，他就留在港城了。&rdo;
程琦說，&ldo;我幫他提前達成了心願。&rdo;
顧惜聞言，有些奇怪，她看向程琦，&ldo;你上次的事情處理完了嗎？沒有找到綁匪，你都不擔心嗎？&rdo;
程琦說，&ldo;這事情我有安排，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你放心。&rdo;
都差點被埋了，還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顧惜也不知該說什麼，反正他的事情，她看不懂，也不想懂，懂的越多陷的越深，她說，&ldo;那我能當……咱們已經有共識了嗎？&rdo;
&ldo;……什麼共識？&rdo;那聲音淡淡的，聽不出情緒。
不過沒了討好自己的情緒，應該是不高興著吧。
顧惜說：&ldo;這件事，我本來可以不接的。但我心裡有些過意不去。&rdo;昨晚上，湯念聰說過一句話，令她很震驚。
他說，&ldo;我很少佩服一個人，但那個令我印象很深的女孩子，逆境中，也拼命令自己過的很好，實在令人佩服，後來一面之緣，人就走了，現在想起來，總覺得越想越難過。&rdo;
顧惜問他，&ldo;你對不起她了嗎？&rdo;
湯念聰當時搖頭，&ldo;我就是間接令她吃了點苦，但這點苦，有時候想起來也是心思難安。&rdo;
話說的很飄渺，但顧惜從他的神情判斷，他說的應該是去平城搞開發，而不是最後的事故。
何況這是自己的秘密，她沒辦法和程琦說的。
她說，&ldo;我會尊重你的事情，你不用告訴我。我也想你，可以讓我過我想過的生活，就像你當初說的那樣。&rdo;
程琦伸手拉上她的，柔聲說，&ldo;怎麼忽然用這種語氣，以前咱們倆是欠缺溝通。只要是你喜歡的，我自然都支援你。&rdo;
顧惜歪著頭看他，&ldo;真心的嗎？&rdo;
程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