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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芷怡哭著跑出了延慶宮,傷心欲絕。星輝散落在她的身上,泛著微弱的柔光,與隱沒萬物的黑暗格格不入。
覃芷怡與沈瀟湘並非從未爭吵過。幼時在覃家,沈瀟湘拿了一隻棉布縫製的小小的兔子,去找覃芷怡玩耍。覃芷怡愛不釋手,沈瀟湘在一旁嘲笑她沒見過世面。
二人玩得正歡,覃家嫡女的乳孃找了過來,見小兔被覃芷怡抓在手中,立即一把搶了去。
“這可是沈家小姐最愛的物什,你個不懂規矩的丫頭,憑什麼搶沈家小姐的東西?”
覃芷怡看向沈瀟湘,一雙清澈的眸子漸漸泛紅,甚是委屈。
沈瀟湘對覃芷怡吐了吐舌頭,隨即嚷嚷道:“你個不懂規矩的奴婢,這是我給她玩的,你就別管了。”說罷,沈瀟湘將壯碩的覃家乳孃朝一旁推去。
覃家乳孃反手捉住沈瀟湘軟嫩的小手,將她朝院外拉去,“沈家小姐,你母親到處尋你,可別讓沈夫人著急,讓奴婢為難。這是覃家的庶女覃芷怡,她的母親不過是一個侍妾,身份低微,上不得檯面,沈小姐莫要與她來往。”
沈瀟湘自小身強力壯,卻也抵不住成年人的蠻力,只能被覃家乳孃強行拖走,與覃芷怡分開。
覃芷怡年紀尚小,不諳世事,只知自己不能與沈家小姐一同玩耍,於是,低著頭、嘟著嘴,委屈了好一會兒,才又尋了一個角落,自顧自地玩起了小石子。
不知過了多久,覃家廳堂鬧哄哄一片,惹得覃芷怡輕手輕腳地奔了過去,躲在屏風後頭偷窺著。
廳堂中央,一個胖乎乎的小女孩坐在地上,哇哇大哭:“我的兔子不見了,定是被手腳不乾淨的人偷走了。”
沈夫人慾拉她起身,卻又身子虛弱,只能有氣無力地勸說道:“瀟湘,不過是一隻兔子,娘讓下人再給你做一個,或者今日便去集市上再買一個,別哭鬧了,好麼?你這樣鬧騰,讓舅舅為難,像什麼樣子!”
“我不管,我不管,我只要這隻兔子!”沈瀟湘的聲音尖銳,令覃老爺連連皺眉。
“一隻兔子而已,還能在覃家無故失蹤?你們快給沈小姐尋回來,不然,今晚都別吃飯了!”覃老爺呵斥下人道。
覃家嫡女的乳孃舔著笑臉,上前一步,對覃老爺道:“老爺,方才奴婢見覃芷怡小姐拿著沈小姐的兔子緊緊不放,喜歡得不得了,該不會是她偷走了吧?”
“覃芷怡?”覃老爺思索了片刻,才恍然大悟,“是一個侍妾生的女兒吧?快叫她來問話。”
隨後,躲在屏風後的覃芷怡被拎了出來,隨意地丟在眾人面前。
覃芷怡怯生生地起身,走到覃老爺身邊,伸出手要抱抱,“爹爹,抱抱。”
覃老爺不耐煩地將她推開,嚴厲地訓斥道:“可是你拿了沈小姐的兔子?你娘是如何管教你的,讓你從小便學會了偷東西的下作手段!”
“偷東西?我沒有!”覃芷怡連連搖頭,驚恐地環視著圍觀的覃家眾人。覃老爺表情冷峻,沈夫人無奈地別過頭去,覃夫人冷笑著,覃家嫡女的乳孃則一臉得意,露出了一個計謀得逞的奸笑。
覃芷怡緊緊抓住父親的衣袍,哭哭啼啼地辯駁:“爹爹,我沒有偷東西,信女兒一次。”
覃老爺一掌打在覃芷怡的肩頭,將她推倒在地,覃芷怡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她的哭喊聲引來了侍妾宛淑,宛淑撲倒在地,心疼地護住覃芷怡,對覃老爺哭喊道:“老爺,芷怡是不可能偷人東西的,奴婢一手養大的女兒,怎會不知她的品性?”
就在覃老爺怒火滔天之時,沈瀟湘突然指向覃家嫡女的乳孃,問道:“你腰間的褡褳鼓鼓囊囊的,是不是藏了我的小兔?”
覃家乳孃立刻護住腰間的褡褳,否認道:“沈小姐莫要胡說,這褡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