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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芷怡蹲在灌木叢中,緊緊盯著芸娘與三人的動靜,她見兩個浣衣局女工出言諷刺,不由為芸娘不值。
“在浣衣局之時,芸娘對她們多有照顧,不僅護著她們,還將得來的好處與她們分享。如今芸娘得了皇上青眼,她們不僅不祝福,還要賴著她,想要分一杯羹,真是太壞了!”
沈瀟湘輕拍覃芷怡的肩頭,淡淡說道:“她們本就屈服於芸孃的強大,哪裡是真心依附於她。如今芸娘成了皇上跟前的紅人,她們豈能放過這等便宜不佔。人心都是貪婪的。”
芸娘看不慣她們貪得無厭的嘴臉,厭惡地瞪著兩個浣衣女工,“我已經給過你們好處,從未對你們有過虧欠。現下我從浣衣局走了出來,與你們也就再無瓜葛。如果你們不提,興許我還會記起你們的好,與你們小恩小惠。但你們非要撕破臉,來求得好處,想都別想!”
兩位浣衣局女工頻頻向管事太監使眼色。一直站在芸娘身旁,沉默不語的管事太監,終於開口:“芸娘,她們的訴求,你可以不理,但你不會忘了咱家的恩情吧?”
芸娘避開管事太監的目光,心中一陣噁心。當初攀附於他,不過是為了讓他行個方便。如今自己已成尉遲安身邊的紅人,又怎會理睬他?
看見管事太監的肥頭大耳,芸娘就會想起曾經不堪回首的日子。人得勢之後,總會想與過去的自己割裂開來。芸娘打算佯裝不記得管事太監給過的好處,逃過這一劫。
“什麼、什麼恩情?公公可別信口開河,我在浣衣局長年累月的受苦受難,可從未得過任何人的恩情。”
“好你個芸娘!你是打算過河拆橋咯?”管事太監臉色大變,面上的橫肉顫了顫,目光兇狠而奸詐。
“什麼過河拆橋?你別胡說!我背後可是有皇上撐腰!”芸娘懼怕管事太監,不禁向後退了幾步,又被兩個浣衣局女工圍住,令她不得動彈。
“背後有皇上撐腰?別忘了,你就是一個婢子的身份,還真當自己是娘娘了嗎?”其中一個浣衣女工伸手推了芸娘一把,看她的目光頗為不屑。
覃芷怡扯了扯沈瀟湘的衣袖,著急道:“那個管事太監,恃強凌弱,浣衣局的女工都恨透了他。芸娘再與他僵持下去,必定會吃虧的。”
“別急,芷怡,好戲還在後頭呢!”沈瀟湘安慰道,嘴角的笑意更甚。
管事太監上前一步,捏住芸孃的下巴,強行將芸孃的頭揚起,與他四目相對。
芸娘雙眉擰成了一團,不甘示弱地瞪著他,隨即朝他臉上吐了一口唾沫。
管事太監冷笑,用手抹去臉上的口水,甩手給了芸娘一個響亮的耳光,隨後,芸孃的臉上現出五道鮮紅的手指印。
“芸娘,你想和我作對?別忘了,你我早已私下裡結了對食,是名副其實的夫妻,你還怎麼擺脫我?”
覃芷怡大驚,她看向沈瀟湘,顫聲問道:“芸娘她……對食,是那個意思嗎?”
沈瀟湘冷笑一聲,拉著覃芷怡向一旁更深的灌木叢挪了挪,才輕聲說道:“那日,芸娘來延慶宮示威之後,我便派人調查她的過往。只不過對浣衣局的女工施予蠅頭小利,就抓住了芸孃的把柄。”
“你調查芸娘?”覃芷怡不敢置信地說道,她以為沈瀟湘是真心實意要與芸娘解開樑子。
沈瀟湘發出嘖嘖的笑聲:“芷怡,你是不是和我說過,浣衣局女工待你不薄?原來,她們淨是些可以同苦,卻不能同甘的人,為了點好處就可以反目成仇。”
“瀟湘,我知道你瞧不起浣衣局的女工,但她們也並非個個都貪圖便宜。”覃芷怡辯駁道。
“我知道。人呢,總會在內心深處藏了些秘密,若想人不知,除非己不為。她們出賣芸孃的秘密,亦無可厚非。”
覃芷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