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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還是聞如玉的溫度,那樣溫暖,碰觸到的一瞬間,便讓她總泛著涼意的身體復甦,想起來曾經在冰冷的雨夜裡、在山洞裡羞澀卻緊緊相擁的日子。
這確實就是聞如玉的身體,她不會錯認的。
隗喜哭了。
她的心臟緊、窒的疼,彷彿就要被潮水淹沒,喘不過氣來,她緊緊靠在他的懷裡。可他已經不會像從前一樣輕輕環住她,帶著戲謔的溫聲笑她說“哎,小喜你別哭啊!” 了。
他不會抬手環抱她,他的身體都是僵硬而緊繃的。
隗喜聽到上方傳來的聲音依舊清透如山泉,甚至同樣的溫煦,只是那樣陌生:“姑娘請自重。”
聞無欺鼻子翕動,輕輕嗅了嗅隗喜頭髮,眯了下眼睛。
她究竟是什麼人?她可真香啊……
隗喜的手攥得緊緊的,指甲摳進掌心裡,神智在聞無欺的話裡漸漸回來,但酸澀的眼睛控制不住眼淚,她忍著心臟的疼痛,強忍著沒有昏厥倒下。
他不是聞如玉,他是聞無欺。
隗喜深呼吸,她想起來入內城的目的了,她要在這裡留下來,她要留在聞無欺身邊。
她要去找她可以修煉的功法,她要進崑崙神山去找聞如玉的魂魄,她不相信他的魂魄就這樣消失了,她還要找殺了他的辦法,殺了聞無欺,將他髒惡的靈魂從聞如玉的身體裡驅逐出去。
隗喜攥著他衣襟的手漸漸鬆開,她彷彿聽不懂他的話,下一瞬兩隻手環住了他的腰,趁著他沒有粗魯將他推開將他緊緊抱住,將哭溼了的臉埋在他胸口,水漬盡數擦在他衣服上。
“如玉,我好想你,你去參加無咎大會,走的時候說過一年後會回來的。可你一直沒回來,我也不敢離開村子,我怕你回來找不到我,一直在那等你。我等了三年了,還擔心你是不是出了事,每天都要去你離開的那條路上等你。”
她說著話,想著要不是西陵舟提起聞氏新家主是聞如玉,她可能一直傻傻等著,卻再也等不到聞如玉,眼眶裡便忍不住溼意。
聞無欺低頭,胸口濡溼了一片,粘膩滾燙的淚讓他胸口的溫度都似乎更燙了一些。
他眨了下眼睛,輕而易舉將她兩隻纖柔的臂膀拿開。
隗喜被迫鬆開他,仰起了臉。柔和的燈火落在她臉上,給她白玉般的臉揉上一層光暈,她身形羸弱,下巴尖尖的,髮帶緊貼在頸部,鼻頭微紅,眼睛如水,柔婉可憐。
聞無欺垂首看著她,聽她哀悽地抖著聲音問他:“原來你一直在九重闕都,那你為什麼沒有回來找我呢?我一個人住在那裡很害怕,我身子弱,很難修煉,外面危險,你說會永遠保護我,你說會給我尋來仙草徹底治癒我的身體的……你不來找我,所以我來找你了,可你把我忘了是嗎?”
說著話,隗喜烏黑的眼珠帶著嗔惱與酸楚,彷彿一株被拋棄了的菟絲花詰問著她依傍的大樹。
聞無欺一直沒有說話,只是用那雙漂亮清幽的眼睛凝著她看。
眼底似有好奇,又似乎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隗喜強忍著厭惡與恨意,用模糊的淚水遮掩眸底的情緒,就這樣楚楚可憐地回視他。
她在想,他會怎麼回答?
直言他並不是聞如玉,將她趕出去?不會的,既然願意見她,顯然對她原先與掌事官說的話有幾分信……或許是想拿回青玉佩。
“姑娘說的這些,在下並無印象,想來不甚重要,已經忘了,見姑娘一面,是聽說在下曾贈姑娘青玉佩。”聞無欺終於開了口,他眉梢微挑,笑了一下,語氣溫溫,彷彿昨日鹿車上他冷漠的模樣是隗喜的錯覺一樣。
這邪祟神情學得可真像聞如玉。
但她一看就知道裝的。
隗喜低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