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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子猛地回頭,卻只看到衣角一閃而逝,消失在走廊的拐角。心中疑慮更深,他回到桌案前,攤開城郊的地圖,手指沿著蜿蜒的河流緩緩移動。他知道,想要進一步鞏固地位,必須拓展新的業務。張掌櫃雖然賞識他,但商人逐利,這份賞識建立在利益之上,一旦他失去價值,便會如同秋葉般被無情拋棄。
他計劃在城郊開設一家染坊。大裕王朝紡織業發達,但染色技術卻相對落後,優質的染料大多依賴進口,價格昂貴。如果能找到新的染料來源,降低成本,必然能獲得巨大的利潤。他已經暗中派人去尋找一種名為“紫荊”的植物,據說這種植物的花可以提煉出一種鮮豔且不易褪色的紫色染料。
然而,他總感覺自己的計劃被人窺探。這種感覺如影隨形,讓他寢食難安。他加強了自身的防範,甚至暗中僱傭了幾個身手不錯的護衛,貼身保護。
幾日後,陸子喬裝打扮,準備親自前往城郊與一位種植藥材的農戶接洽,希望能從他那裡獲得紫荊的線索。馬車行駛在顛簸的土路上,陸子掀開車簾,看著窗外漸漸荒涼的景色,心中隱隱不安。
突然,馬兒一聲嘶鳴,停了下來。車伕慌張地喊道:“陸先生,前面有人擋路!”
陸子心中一沉,撩起車簾一看,只見幾個衣衫襤褸的小混混橫在路中央,手裡拿著棍棒,一臉凶神惡煞。
“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一個小混混囂張地喊道。
陸子眉頭緊皺,他知道這些人是衝著他來的。他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扔給小混混,“我們趕時間,諸位行個方便。”
小混混接過銀子,掂量了一下,卻並不滿足,“這點錢就想打發我們?你當我們是叫花子嗎?”
說罷,他們便開始圍著馬車叫囂,甚至有人開始動手砸車。陸子強壓怒火,他知道這些人只是受人指使,真正的幕後黑手還在暗處。他必須儘快擺脫這些人,以免耽誤正事。
他再次扔出一錠更大的銀子,“這些夠了嗎?”
小混混們眼睛一亮,互相使了個眼色,其中一人說道:“今天算你走運,下次別讓我們再碰見你!”
說完,他們便一鬨而散,消失在路邊的樹林裡。陸子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寒芒。他知道,這只是開始。
接下來的幾天,類似的事情接二連三地發生。每一次,陸子都能化險為夷,但行程卻被嚴重耽誤。一些原本有意向合作的農戶,因為這些小混混的干擾,也開始對與陸子合作產生猶豫。陸子感到十分頭疼,他知道,有人在暗中阻撓他的計劃。
一天傍晚,陸子回到商會,張掌櫃將他叫到書房,語氣有些擔憂地說道:“陸先生,最近城裡出現了一些關於你的流言……”陸子心中一沉,預感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張掌櫃緩緩放下手中的茶盞,茶水蕩起微微漣漪,映照出他臉上覆雜的神色。“陸先生,城中流言四起,說你辦事不利,甚至有人懷疑你與那些小混混勾結,故意擾亂市場。”
陸子心頭一沉,他明白這些流言的殺傷力。在商場上,信譽比什麼都重要,一旦失去了信任,就很難再立足。他深吸一口氣,努力保持平靜,“掌櫃的,這些都是謠言,有人故意陷害我。”
“我知道,”張掌櫃嘆了口氣,“可空穴來風,未必無因。你最近的行程屢次被打斷,城郊的染坊計劃也遲遲沒有進展,這難免讓人心生疑慮。”
陸子緊緊握拳,指甲幾乎嵌進肉裡。他將這些天的遭遇一一向張掌櫃解釋,從小混混的騷擾,到合作方的猶豫,事無鉅細,希望能打消張掌櫃的疑慮。
“陸先生,我知道你盡力了,”張掌櫃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但商場上,結果比過程更重要。現在城裡其他幾家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