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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劇的投資高達幾億，無論是服裝道具，還是主創團隊，都是行業內的頂尖配置。”
“想想看，如果中途更換男主角，會引起多大的麻煩。”
她昨天答應了尤歌，只賣給沈明哲符紙，其他事情一概不插手。
但沈明哲的精神狀態已經瀕臨崩潰，她無法坐視不理。
沈明哲的臉色變得蒼白，低聲自語：“讓我好好想想。”
程夢雲緊緊地盯著他：“你在害怕什麼？害死女藝人的又不是你。”
沈明哲的眼睛猛地睜大：“你……你真的全都知道？！”
程夢雲聳了聳肩：“我告訴過你，我擅長算命，我的面相術非常精準。只要看你的臉，我就能算出你經歷過的事情。”
“你的失眠和抑鬱是從半年前開始的，因為你無意中目睹了你們公司總監害死一名女藝人的事情，對吧？”
沈明哲張大了嘴，對她竟然能說得如此準確感到震驚。
這件事一直深埋在他的心底，他從未向任何人提起過。
旁邊的小魏也目瞪口呆，懷疑自己是否產生了幻聽。
他們公司的總監害死了女藝人？
這件事還被明哥親眼目睹了？
我的天啊！他究竟聽到了多麼驚人的秘密？
過了好一會兒，沈明哲才從震驚中恢復過來，對程夢雲苦笑著說：“您昨天告訴我，因為我善良，沒有做過壞事，所以才問我是否需要購買符紙。”
他捂著臉，“可我這樣，又怎麼能算得上善良？”
他的聲音帶著自責，“我連阻止的勇氣都沒有。因為沒能站出來保護那位女藝人，這半年來，我的良心備受折磨，幾乎夜不能寐。”
程夢雲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然後說：“你不必如此自責，你並非完全無動於衷。你偷偷錄了影片，也悄悄報了警，匿名提供了證據。只是你們公司總監用錢將這件事壓了下來。”
沈明哲卻搖了搖頭，眼中充滿了痛苦和後悔：“我當時應該把事情鬧大，在網路上揭露他的罪行…如果能夠引發輿論關注，在眾多網友的聲討下，總監就算再有錢，恐怕也難逃法律的制裁。”
“但我當時害怕被壓制，害怕遭到報復，所以沒敢在網路上公佈訊息。後來，那女藝人的事情被徹底掩蓋了。她死得無聲無息，連一點波瀾都沒有。”
“而我們公司的總監依然在玩弄公司的新人，依然過著奢華的生活。”
程夢雲看到他的情緒越來越激動，便安慰他說：“你已經做得很好了。你們總監本就肆無忌憚，壞事做盡，殺人滅口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做。”
“幸運的是他沒有懷疑到你，否則你的生命也可能陷入危險之中。”
飛啟娛樂作為一家資深娛樂公司，實力確實不容小覷，但公司內部也存在一些不良風氣。
那個總監絕非善類，手中沾染的不僅僅是一條人命。
沈明哲低垂著頭，仍舊為自己的怯懦而感到沮喪。
小魏則是一臉震驚，頭腦中嗡嗡作響。
他一時之間無法判斷是應該對沈明哲捲入這起殺人事件感到震驚，還是應該對公司總監的惡行及其殘忍的殺人滅口感到震驚。
房間內陷入了沉默。
過了許久，沈明哲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迷茫而又失落地說：“我明明連扞衛正義的勇氣都沒有，卻意外地獲得了好運，電影突然大賣爆火……”
“這樣的好運真的應該屬於我嗎？”
“每次想到這些，我就無法安心入睡，也無法正常進食。”
原本他以為自己的膽小和懦弱會招致報應，但出乎意料的是，他的電影意外地取得了巨大成功，他也因此一夜成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