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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了頓,才緩緩開口,低沉的嗓音打破了餐廳內的死寂:“晨陽,你覺得爸爸我罰逸飛罰得重嗎?”這聲音像是一道響雷,在眾人耳旁炸開,所有人的目光都像被絲線牽引著一般,悄然聚集到了徐晨陽身上。
此刻,餐桌前的氣氛愈發壓抑,空氣都好似凝固了,彷彿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大家都屏氣斂息,緊張地看著徐晨陽,心中暗自揣測他會如何作答,更想知道這場因徐逸飛而起的風波接下來究竟會怎樣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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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晨陽坐在那裡,神情稍顯凝重,他抿了抿唇,緩緩搖了搖頭,像是斟酌了許久才下定了決心。隨後,他微微坐直身子,目光堅定地直視大伯,毫不猶豫地開口說道:“爸,您罰得一點都不重。您想想,悅檸堂妹昨天才歷經九死一生,好不容易從綁匪的魔掌中逃了出來,咱們全家人的心都跟著提到了嗓子眼兒,剛鬆了一口氣,正該和和美美地慶祝。可逸飛呢,他卻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惹悅檸堂妹生氣,您瞧堂妹那眼睛哭得通紅的模樣,大家能不揪心嗎?現在您不過是讓他站起身,規規矩矩地給堂妹們 90 度鞠躬道個歉,讓他長點記性,這真的不算什麼。要是不好好罰一下,以後他保不準還會犯同樣的錯,到時候可怎麼得了。”徐晨陽的聲音沉穩有力,在安靜的餐廳裡迴盪,眾人聽了,有的微微點頭,有的若有所思,都在等大伯接下來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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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紫珊坐在椅子上,脊背挺得筆直,微微揚起下巴,眼神中透著不甘與倔強,那股子不服氣勁兒就差寫在臉上了。她頓了頓,像是鼓足了勇氣,話語帶著幾分急切地開口道:“大伯,還有晨陽堂哥,你們真的誤會了。我和其他堂姐堂妹們壓根兒就沒被逸飛堂哥說的話給氣哭啊。悅檸堂妹昨天好不容易從綁匪手裡逃出來,確實受了驚嚇,可回來之後她一直表現得挺堅強的,根本沒像你們說的那樣哭得梨花帶雨。逸飛堂哥平常對我們大家可好了,每次有好玩的、好吃的,他都惦記著我們,這次說不定就是大家開玩笑鬧著玩,他一時沒拿捏好分寸,成了無心之失。咱們平日裡聚在一起,不都是嘻嘻哈哈、打打鬧鬧的嘛,哪能因為這點事兒,就非得揪著不放,還要罰他給堂妹們鞠躬道歉呀。咱們一家人就該開開心心、和和睦睦的,這樣多好,您二位再考慮考慮,別罰逸飛堂哥了吧。”說著,她還輕輕晃了晃腦袋,雙手不自覺地攥緊衣角,顯然是對眼下這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有些牴觸,滿心希望能幫逸飛堂哥化解這場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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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倆聽到徐紫珊這麼說,先是對視了一眼,眼中都閃過一絲無奈。徐晨陽輕輕嘆了口氣,伸手輕撫著額頭,微微搖了搖頭,臉上滿是無奈與憂慮。沉默了片刻,他才緩緩開口說道:“唉,自從逸飛上次跟同學一起去露營回來,就跟變了個人似的。以前的他,可是帶著一絲沉穩,做起事來心思細膩又有主見,家裡長輩交代的事兒,他總能辦得妥妥當當,考慮得十分周全,大家都對他讚不絕口,說他將來肯定有出息。可你看看現在,變得愛跟別人開玩笑,而且還不分場合,也不看看時機對不對。就像今天,悅檸堂妹他們剛從綁匪手裡驚險逃生,正是需要安撫、需要大家和和美美聚在一起的時候,他卻冒冒失失地開些不合時宜的玩笑,惹得大家不愉快。咱也不知道他這趟露營到底經歷了啥,怎麼就把性子給改了,真是讓人頭疼啊。”徐晨陽的聲音裡透著深深的惋惜與困惑,說完又無奈地嘆了口氣,眼神中滿是對徐逸飛變化的擔憂。
徐逸飛低垂著頭,坐在餐桌旁,將父親的嘆息、兄弟的話語一字不落地聽進了耳中。聽到父親那滿是失望的嘆息聲,還有親生兄弟徐晨陽口中對自己的數落,他的雙手下意識地動了起來,先是抬手緩緩抓了抓頭髮,手指有些顫抖地穿插在髮絲間,把原本整齊的頭髮弄得凌亂不堪,彷彿只有這樣,才能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