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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碧輝煌的大殿內,氣氛凝重得仿若暴風雨將至,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皇帝身姿挺拔地高坐於龍椅之上,那威嚴的氣場彷彿能讓周圍的空氣都為之凍結。他雙眼微微眯起,眼神中透露出的寒芒猶如冬日的利刃,緩緩掃過殿下眾人,最終定格在貴妃孃家那一群此刻正瑟瑟發抖的身影上。
“朕念及貴妃,對你們向來恩寵有加,給予了你們無上的榮耀與特權,可你們回報朕的是什麼?”皇帝的聲音低沉而壓抑,好似暴風雨來臨前在雲層中滾動的悶雷,每一個字都在大殿內久久迴盪,重重地撞擊在眾人的心間,“你們竟如此肆意妄為,全然不將國法放在眼裡,肆意踐踏朝堂的尊嚴!”
貴妃的兄長此刻面色慘白如紙,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從他額頭冒出,順著臉頰滾落,一滴接著一滴,在光潔的石板地上濺起微小的水花。他的雙腿好似失去了支撐身體的力量,發軟打顫,“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雙手拼命地向前伸著,像是在黑暗的深淵中掙扎著想要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他的聲音顫抖得厲害,帶著絕望的哀求:“陛下,臣等知錯了!是臣被貪慾矇蔽了心智,犯下這不可饒恕之罪。但求陛下看在貴妃娘娘多年來全心全意侍奉您的份上,饒過臣等這一回吧!臣願傾盡所有,哪怕散盡家財,也要彌補曾經犯下的過錯。”他的眼神中滿是恐懼與悔恨,往昔那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驕縱傲慢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絕望與無助,此刻的他哪裡還有半分平日裡仗著貴妃撐腰而耀武揚威的模樣。
皇帝聽到這番話,怒極反笑,那笑聲在空曠的大殿內迴盪,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溫度,只有無盡的憤怒與嘲諷:“饒過你們?你們的罪行早已人神共憤!這朝堂之上,豈容你們這些貪婪的蛀蟲為所欲為,肆意破壞朝綱!”說罷,皇帝猛地一拍龍椅扶手,那力道之大,震得桌上的茶盞都高高跳起,茶水濺灑出來,在桌面上蔓延開來,彷彿是這憤怒氣氛的延伸。
此時,殿外原本明亮溫暖的陽光似乎也被這殿內憤怒的氣場給震懾住了,悄悄地躲進了厚厚的雲層之中,大殿內的光線瞬間黯淡下來,陰影籠罩在每一個人的臉上,更增添了幾分陰森恐怖的氛圍。皇帝深吸一口氣,極力壓抑著心中那如熊熊烈火般燃燒的怒火,他的胸膛劇烈起伏著,高聲喊道:“傳朕旨意,將貴妃孃家的主要涉案人員即刻逮捕入獄,交由大理寺嚴查,務必將他們的罪行連根拔起,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讓天下人都看看這目無法紀的下場!”
隨著皇帝的一聲令下,一群御前侍衛迅速湧入大殿。他們身著鋥亮的鎧甲,那冰冷堅硬的質感在黯淡的光線中閃爍著冷峻的光芒,腳步聲整齊劃一,每一步都發出沉悶而有力的迴響,彷彿是死亡的倒計時。他們手中的長槍筆直地挺立著,槍尖閃爍著冰冷的寒芒,讓人不寒而慄,彷彿是來自地獄的勾魂使者,無情地宣告著這些人的命運。為首的侍衛統領身姿矯健,步伐沉穩地大步向前,單膝跪地,抱拳領命:“遵旨!”那聲音洪亮而堅定,在大殿內迴盪。
侍衛們毫不留情地將貴妃孃家的人一一押解起來。張昌宗身旁的侄子張福,平日裡在京城街頭橫行霸道,仗著貴妃的勢力最為囂張,此刻卻嚇得屎尿失禁,褲腳處溼了一大片,散發著陣陣惡臭,他卻渾然不覺,只是驚恐地瞪著雙眼,死死地盯著地上散落的那些罪證,彷彿那些紙張是能瞬間將他吞噬的惡魔,眼中滿是對未知恐懼的茫然。那原本挺直的脊背,平日裡在眾人面前總是帶著幾分傲慢與驕縱,走路都恨不得鼻孔看人,此刻卻彎了下去,像是被抽走了脊樑骨一般,整個人萎靡不振,毫無生氣。國舅爺的雙手無力地垂在兩側,手指微微蜷縮著,掌心早已被冷汗溼透,黏膩的感覺讓他的心更加慌亂。他心中清楚,這些鐵證如山的事實,如同堅固無比的牢籠,將他們緊緊困住,任其如何掙扎也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