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短暫的相遇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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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河回來得早。
扯了塊衣角把幾塊馬肉包好,祁兮跟白河上了馬。
珍珠跑起來又快又穩,這一方平穩的微微顛簸,竟叫祁兮感到安心。
而白河毫不在意地讓她坐在身後。溫暖而結實的後背,消散了她此刻最後一絲警覺和戾氣。
眼皮厚重再抬不起來,祁兮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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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
意識猛然抽回。
祁兮掙扎起身,只覺得渾身就跟灌了鉛似的又重又燙,連呼吸都是炙熱焦灼。
又發燒了。
真不是時候。
祁兮緩緩坐起身來,在巖壁上輕倚。
雙手拍拍臉頰讓自己精神些,祁兮問白河:“這是哪裡?我睡了多久?”
她的聲音囔囔,帶著濃重鼻音。
“山洞。我們的臨時住所。你睡了一個時辰,時間不算太長。”
白河的臉在火光裡明明滅滅,勾勒出俊朗清晰的輪廓。同是兄弟,白堯的五官美則美矣,無甚特別,白河卻帶了奇特的氣質。
這種氣質祁兮說不上來,只覺得混雜著厭世和理性,明明是不屬於人間的飄渺,五官卻清秀而凌厲。
白河沒看祁兮。
他在一旁生了火,不知何時做了個簡易木質碗,化些較乾淨的雪盛了。和著烤了馬肉,遞給祁兮:“吃點吧。”
祁兮猶豫,還是接了。
“白二公子真好心。”
千言萬語化作一聲感慨。
是道謝還是諷刺,祁兮自己都說不清楚。
捧著那帶點溫度的木碗喝了口水,祁兮才發覺自己手套不知何時被摘除,滿是傷痕的手指這麼大喇喇露在外頭。
“找手套?”白河指了火堆旁邊地上插著的樹杈,“被血浸透弄不太乾淨,只能這樣烤著了。”
祁兮一陣沉默,半天說不出個“謝”字來。
她不是還在做夢吧?
這個男人向來理性,做事都有自己的原則。如果救她是出於某些原因,那麼給她搓手套為的又是什麼?
祁兮頭痛欲裂。
她沒開口,白河也不再說話。
短暫沉默後,白河說:“來時路上,我看到允知叔叔了。”
“侯爺怎麼沒和你一起?”祁兮問。
除了她和白河,山洞裡並沒有第三個人。
“嗯。”白河說。
他的眼睛盯著火上烤著的馬肉,油脂滋啦啦滴入火中,火苗騰地躥得老高。他的瞳孔被覆上一片橙黃,火光中看不清表情。
“他還穿著出兵時的鎧甲,即使只看到背影,我一眼就能認出來。我喊他,他沒回我。”
他給火上的肉串轉了個圈。
祁兮問:“你不追上去?”
“沒追上。”
“……”
“喏。”白河把手裡熱氣騰騰的肉遞給她,“湊合吃。”
祁兮接過。
關於白允知,她心中有所猜測。只是此時此刻,她不敢說與白河聽。
祁兮咬了口肉。
沒有調料沒有鹽,肉質又柴又硬,烤得也不甚均勻。加上發了燒味覺遲鈍,簡直味同嚼蠟。
外頭的風颳得更甚,指甲蓋大的雪花呼啦啦往山洞裡飄,吹得火苗東倒西歪。
“白府的人都說,白二公子和侯爺格外親近。”祁兮忽然說。
白河點點頭,說:“允知叔叔是不一樣的。”
“生在王府,自幼學的都是保家治國的大策,這本也沒什麼不對。這些信念極強、立場頗高的東西,對一個天資一般的孩子來說,終究是道理不是感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