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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就把他找出來,任您吩咐,聽您拆遷。”洛維就這樣說了,他畢竟是這裡的一份子,這算是他難以推謝的指責,他們正把頭點個不停,脖子處吱嘎作響,簡直是種噪音,洛維把自己的耳朵堵上,他剛買的耳塞,從商店裡愉來的商品,他沒付錢,他沒聽到他們的聲音,有人在喊他,洛維能聽到,可他早把耳塞丟進了洞窟裡,這算不上是他的問題,他能說什麼呢?它們連在一起,它們連在一起,它們一出生就要這樣做,一出生就迎來這種慘劇,誰敢反駁我?誰要蔑視這些可憐人?洛維準備從椅子上站起來了,我本以為這算是種恩賜,這些人不會理會他的,“請坐下,先生,請坐下。”“我們還沒說這段話。”“總之,您還要再待一會兒。”洛維根本聽不清他們要說什麼,這些人聚在一起,吵個不停,他們要和自己的嘴巴吵架,拿起準備好了的武器,蒙上眼睛在懸崖附近對決,我要唱歌,洛維拿出木棒,在自己的臉龐前面揮來揮去,各種武器都擺在博物館的支架上,正等著我去挑選呢,別拿這種事情侮辱我,洛維拿起了最長的那柄,自顧自說著:“這次沒生鏽,這次沒生鏽。”該去砍樹了,老奶奶說道,不用提醒我,我比您記得更清楚,我還是年輕人,我的腦袋是嶄新的權杖!“那就這樣做。”坐在他們中間的生物站起來,伸出手,示意他走過去,他兀自坐在那兒,一句話也不說,彷彿這樣做就成為抵抗到底的戰士了,可他自己也明白,這只是裝個樣子,不止如此,他們也看得很清晰,他們還笑著呢,洛維從椅子上站起來,把椅子折起來,塞到抽屜的角落裡,他把垃圾桶裡新鮮的垃圾倒進去,有吃剩了的水果皮,有用過的衛生紙,還有被撕碎了的照片,他這當兒才記起來那位商人,它把照片藏在了這裡,我可懶得撿了,他徑直走到桌子的正前方,伸出自己的手,和這位朋友握在一起,把骨頭敲碎,把上面的內切開,注意,注意,這種甜品最好餐後食用,小心地板上的寵物,它們跳得很高,又很貪饞,總是伸著舌頭,用懵懵懂懂的眼神來打量我們的臉,“合作愉快,先生,合作愉快。”的確很愉快,他們向來很愉快,他們把自己的錢包鎖在錢包裡,他連鈔票的影子都見不到,他為了他們跑來跑去,到頭來還要把錢包送到他們嘴裡,如果他能這樣做,他也會很愉快的。
洛維要從這裡走出去了,這裡是哪兒?或許是基地裡的某處房間,一般來說,這裡有很多人,當然也曾來過很多人,在他走後,還會有其他人,他們是人類,當然也是自己的同類,要麼就是別的什麼,總之沒什麼重要的,一般來說,他要先搞清楚自己在哪兒,他要把事情都想清楚後再出去,他知道自己在基地裡,卻搞不清楚現在在哪裡,他知道自己在基地裡,卻弄不明白基地在哪裡,這些被鐘錶砸壞腦袋的老先生總要如此做,把過時的收音機藏得很隱蔽,把自己在橡樹附近留下的腳印擦得一乾二淨,他們滿心歡喜,這就算是稱職了,這就算是稱職了?可在洛維眼裡,我的眼鏡呢?他當然能走到那些生物的身邊,用嘴巴和自己交談,可他實在不想幹這種蠢事,他不去想這些事了,他要把這扇門開啟,獨自把這扇門開啟,不借助別人的力氣,不去碰口袋裡的鑰匙,他的眼睛中心沒有門把手的影子,他要把胳膊留在孤兒院裡,洛維一個人走到大門旁邊,打算走過去,他什麼都不去想,只想把這扇門開啟,他撞在了這扇門上,死了。
切德娜匆匆趕過來,要為他收殮,可他剛一過來就被人叫住了,他的級別不夠,我的級別不夠,誰的級別都不夠,誰都不能進到這兒來,開裂的咖啡杯,把我的機器停下來,我的食用油,角落裡就有電視機,記得把它帶上,用手指去按按鈕,別站在我前面,你擋住我了,不許走進這個房間,這算是我跟你的約定,我們是該把頭伸出去,在疾馳著的火雞身上,隨著她的羽毛翩翩起舞,我看到你了,老先生!“把他葬在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