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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生已經不是之前那個,遭到重擊便會哭的樂生。
他開著車,按照王愛民給的地址,找到了許南山的新家。那是一棟十分漂亮的別墅,偏古典的裝修風格,讓樂生有種裡面住著一個世外之人的錯覺。
樂生取下車鑰匙,走到紅色的大門前,他剛想敲門,打裡頭走出來一個陌生的中年女人。
女人見了他,也很是詫異,禮貌地笑問道:「您好,您是來找許先生的嗎?」
樂生點點頭。
女人歉然道:「不好意思,許先生說了,他最近不見客。」
樂生拿出手機,在上面打字道:「我叫樂生,你去告訴他,我要見他。」
女人:「這……許先生他……」
樂生握著手機的手指緊了緊,目光竟帶上幾分逼迫的意味,重複了一遍:「你去告訴他!我要見他!」
張阿姨來許南山這兒有好幾天了,說實話,來這兒的客人並不多。她的主顧像是與世隔絕了,整天要麼就待在琴房裡,要麼就待在臥室裡。她也大概聽說了,主顧是個很有名的大明星,最近被黑了,所以很頹廢。她們三個一起都勸過了,但是並沒有用。
這還是張阿姨碰到的第一個如此執意要見許南山的客人,她看樂生穿著打扮,應該不是什麼普通人,不敢得罪,連忙應了一聲,匆匆進去通報了。
樂生嚥了口口水,手心因緊張而生出些薄薄的冷汗。不見客?許南山這幾天究竟怎麼了?
樂生沒想到的是,過了幾分鐘後,女傭回來了,並且滿臉歉意地告訴他:「對不起,先生說了,他不見客,也不見您。」
「先生請回吧。」
樂生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他不敢置信地看著女傭,女傭重複了一遍:「先生確實說了,不見您。」
樂生後退了一步,卻在女傭以為他會離開的下一秒,迅速繞過女傭,大步地向別墅內走去。
「哎,先生!您不能進去!」張阿姨連忙拉住他。
樂生甩開她的手,繼續向裡走,同時目光四處搜尋著許南山的蹤跡。要是以往,樂生絕不會做這樣的事。
偌大的客廳裡,佈局很是簡單,或許是因為才搬進來,沒什麼裝飾,樂生一眼看過去,沒找到許南山,便「噔噔噔」地要往二樓跑。
張阿姨又追上來,卻被樂生一個眼神嚇到了,她訥訥地鬆開手,結結巴巴地指了個方向:「先、先生在琴房……」
樂生這才甩開女傭,直接向琴房沖了過去。琴房的門鎖死了,樂生沒開啟,便重重地敲門。
很快,裡頭傳出一陣拖沓的腳步聲,伴隨著許南山懶散的、不耐的、略顯沙啞的嗓音:「我說了我不見,你聽不懂嗎?」
下一瞬,門開了。許南山看著門外的樂生,愣住了。
不過短短几天不見,許南山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頭髮長了,很久沒有修理了,亂糟糟的,擋住了眼睛。眼底有些血絲,黑眼圈很重,最近應該睡得很不好。他嘴唇有些幹,下巴上的胡茬也不知道多久沒颳了。他身上穿著一件灰色的毛衣,寬鬆的休閒褲,休閒褲皺皺巴巴的,灰色也讓他看起來更沒精神了。他一手握在門把上,一手抓著頭髮,神情萎靡困頓,有濃鬱的酒氣從他身上傳來。
他好像一夜之間從舞臺上的雄獅,淪落為街頭的流浪漢那麼狼狽了。
看到樂生,許南山本能地後退了一步,一時間手足無措,下一刻他又想到自己屋裡亂七八糟的樣子,尤其是那一地的酒瓶,覺得退也不是,進也不是。
許南山飛快地看了樂生一眼,看到他的眼神時,不敢對視,低下頭,強撐起一個笑容,說了一句:「你怎麼進來了?」
透過許南山,樂生已經看到了琴房內的情形,他沒忍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