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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愛民啞口無言,半晌,問:「寄件人是誰,有寫嗎?有留電話嗎?」
許南山已經越來越不耐:「你不會過來看嗎?樂生的事不是你的工作範圍,我的人身安全也不是你的工作範圍?這回寄的死老鼠誰他媽知道下回會寄什麼?你能不能有點警惕意識?」
王愛民被噴了一頓,聯想著上回徐凝的事,果斷道:「我現在就過去。」又道,「南山,你現在必須要搬家。那個地方不能住了,我以前就跟你說過搬家,你不聽,你看哪個一線歌手住得像你這樣的?」
許南山:「要搬也過兩天,我最近沒空!」
聽著電話裡陡然拔高的音量,王愛民被震得耳朵疼,他心裡火氣也上來了,正想說話,手機裡傳來一陣忙音。許南山掛了電話。
王愛民黑著臉將手機摔到沙發上,暗爆了一句粗口。
與此同時,電話這頭的許南山正在洗手間裡洗手,他臉色鐵青,手機落在一旁,碎了屏。剛才那隻貓也不知道死了多久了,包裝得很嚴實,從包裹表面看不出來什麼,許南山一拆開,一股濃烈的腐臭就從包裹裡撲出來,許南山差點把隔夜飯也吐出來。
他只看了一眼,那隻貓看著才一兩個月大,身子小小的,渾身毛茸茸的,肚子和脖子上有利器留下的傷痕,爪子被拔掉了,血液已經凝固成了暗紅色,將毛髮弄髒成一綹一綹的,結在一起。屍體內臟已經腐爛了,裡面爬滿了密密麻麻的蛆,腐肉上有綠色的屍斑。
許南山怕貓,這是娛樂圈人盡皆知的事。
若是平時在街角看到這樣的老鼠屍體,尋常人也要噁心半天。何況許南山是把包裹放在腿上拆的,腐臭撲面而來時,許南山的大腦也被這極具衝擊力的畫面刺激到了。他手一抖,「騰」地站了起來,包裹也「啪」地落了地,蛆蟲蠕動得更快了,肥胖的身體擁擠在一起,歡快地啃食著腐肉。
還好盒子沒打翻。
許南山當時就差點吐出來,大腦進入了短暫的空白,本能先於大腦做出反應,他第一時間把盒子拿出去,扔在了垃圾桶,而後衝進了洗手間。可那幅極具衝擊力的場景仍然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一遍一遍地回放。即便他努力地洗著手,搓得手上的皮肉都疼了,洗手液的清香卻也無法掩蓋那股繚繞在鼻間的惡臭。
許南山渾身發抖,憤怒地摔了手機,扶著洗手池乾嘔了一陣,連額頭上都冒出了些許冷汗。
自從他名聲變差,網路上黑他的言論就越來越多,他每天都能收到各種各樣惡毒的私信,可那些東西始終是在網線那頭,很難讓許南山感受到實在的攻擊力。直到這個快遞的到來,許南山才第一次感受到來自黑子們的巨大惡意。
許南山急促地喘息著,手指摳著洗手池的邊沿,摳得指節發白,生疼。他咬著牙,大腦因這意料之外的可怖場景,而出現了短暫的極度震驚與茫然。前些日子點點滴滴累積著的旁人的謾罵、不屑,並非對他毫無影響,而只是被強行壓了下來。
驕傲如許南山,又怎麼會讓自己被幾句流言打倒。直到這具腐爛的小貓屍體出現在他眼前,日積月累的壓力才一股腦地爆發出來。
為什麼會這樣?
這個問題佔據了許南山的腦海。他是炙手可熱的一線歌手,事業蒸蒸日上,他的粉絲們那麼狂熱地愛著他,他的作品在業內一片叫好聲。從受千萬人崇拜的偶像,到受千萬人唾罵的歌手,這之間產生了巨大的落差。
極度的驚愕之下,強烈的落差讓他本能地拒絕接受,將所有恐慌轉化為對那個給他寄小貓屍體的黑子的憤怒和厭惡。
許南山重重地喘息著,脖頸上青筋暴起,良久,他狠狠地在洗手池上打了一拳。十指連心,疼痛如此真切,卻分毫化解不了灼燒著他的五臟六腑的怒火,那怒火如此旺盛,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