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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南山立刻道:「那我也不會選擇捨棄樂生——」
王愛民:「沒讓你捨棄,你只是需要犧牲一些時間!我從沒讓你們分手過!」
這話倒是不假。許南山瞪著王愛民,怔然無語半晌,收回目光,盯著窗外灰藍的天空生悶氣,自語道:「樂生肯定會傷心的。」
王愛民的耐心逐漸被許南山耗盡,不耐道:「如果你覺得我瞞著你不對,那以後你就不用混娛樂圈了,乾脆去如意珠寶,相信樂如意也願意給你謀個職位,你就能天天守著你的樂生,想什麼時候陪他什麼時候陪他。」
許南山:「混娛樂圈我都不能有自己的私人生活了?不能關心一下自己的戀人了?」
神仙打架,小何只能瑟瑟發抖,瞌睡也被嚇醒了。他覺得兩人說得都對,也不知該從哪兒勸架,於是叫了兩杯水,一人一杯遞給他們。
「王哥 ,許哥,消消火,消消火。」他掃了眼周圍的乘客,低聲道,「這是在公共場合,影響不好。」
許南山也知道是在公共場合,可就是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暴躁。本來疲憊的身體,此刻絲毫睡意也沒有,神經高度緊張,大腦一片清明。前幾天樂如意高血壓住院,晚上樂生哭得眼淚直掉的場景,彷彿還在眼前,許南山只要一閉眼就能清晰看到他紅紅的眼眶。樂生不像別人,他哭起來也是安安靜靜的,沒有聲音,只有眼淚在掉。
只要一想到此,許南山幾乎就能想像到樂生現在的處境。他一定害怕極了。
因此一下飛機,許南山就立刻給樂生打了影片電話,然而卻並沒有人接。許南山猜想杜天和應該知道他們在哪兒,只是許南山並沒有杜天和的聯絡方式,而杜遠航在準備高考,不便打擾。許南山只得自己開車前往樂生家,樂生家果然沒有人,許南山從女傭那兒得知了樂如意的病房,便馬不停蹄地趕去了醫院。
然而樂生並不在醫院。
許南山到時,病房內冷冷清清,安安靜靜的,沒有一絲活氣,只有一個杜天和背對著門,坐在病床前。這個年過半百的男人弓著腰,兩肩垮下去,手肘支在兩膝上,低垂著頭,兩手捂著臉,肩膀微微聳動,略顯花白的髮絲因此而抖動著。那頭髮沒怎麼打理,凌亂得不像一個房地產大亨。
「杜叔……?」許南山放輕了腳步走進去,試探著叫道。
病床邊的男人動了動,用手抹了抹臉,然後回過頭來,看向許南山。
「哦——南山啊。」杜天和說,「你過來了,樂生不在。」
許南山注意到杜天和的眼眶竟然有些紅,嗓音也沙啞極了。
「嗯。」
許南山的目光從杜天和臉上掃過,落到樂如意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的臉上。樂如意那雙總是含笑的自信優雅的眸子緊緊閉著,臉色灰敗。
「杜叔叔,」許南山聲音放得比往日輕柔,「阿姨怎麼樣?」
杜天和的聲音像是從嗓子眼裡擠出來的,含混不清又刺耳,道:「昨天搶救了一天,醫生說,能不能醒過來,什麼時候醒過來,還不好說。」
昨天樂如意送到醫院來時,意識已經非常模糊,生命垂危,醫院進行了緊急的溶栓治療,疏通血管,搶救直到今天凌晨才結束。天亮後,一夜沒睡的樂生就趕去了公司,和於特助一起穩定局勢。
自從身體一天不如一天起,樂如意就已經打算好了自己的身後事,早已經立好了遺囑,要在死後,將自己在如意珠寶全部的股份,交給她的獨子樂生。遺囑鎖在家裡的保險櫃中,有律師作為見證。樂生作為樂如意的唯一法定繼承人,一直是董事會許多人的眼中釘,尤其是那些和樂如意麵和心不和的股東。
樂生進董事會的時候,手上就已經掌握了一部分股權,在加上樂如意的那部分,樂如意死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