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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已經不早了,許南山卻並不想睡覺,摸到歌房裡練鋼琴,演唱會中有兩首歌是他自彈自唱。許南山一邊彈回想著昨晚的情形,昨晚的樂生……許南山想起親吻樂生時溫熱柔軟的觸感,以及擁抱他時鼻間淡淡的玫瑰花香,還有他羞澀緋紅的臉頰……心裡的火氣去了一半——樂生一定是被虞寧拐騙的。
第二日,排練照常。
因為昨晚吼了樂生,許南山心底有些歉意,所以今天對他格外的小心,渴了遞水,累了休息,誰想到樂生卻一直不假辭色。許南山懊惱而煩躁,把火氣都發到了舞團其他人身上,一旦犯錯,就劈頭蓋臉地罵。到午間休息時,許南山有自己獨立的休息室,樂生本來跟他在一起,但他吃得少,很快吃完後跑去上廁所了,許南山左等不回來,右等不回來,跑去洗手間找他。
然而樂生沒找到,卻意外聽到舞團的人說話。他才走到洗手間門口,聽到裡面傳來的竊竊私語,聲音很小,若不是許南山聽力好,根本聽不到。許南山捕捉到自己和樂生幾個關鍵字眼,便沒有發出聲音,費力辨別著。
「……你們說那個叫樂生的什麼來頭?」
「誰知道啊。」
「許哥對他那麼好,連個好臉色都不給,聽說他來做領舞,也是許哥要求的。」
「你管他是誰,你沒看許哥今兒上午,把我們老麼罵成什麼樣了?嘖……許哥這脾氣是越來越大了……」這是第三個人的聲音。
「許哥的脾氣不是一直這樣麼,你還沒習慣?」
「可他前幾個月也沒這樣,我聽樂隊的說,凡樂生在的時候,許哥都可溫柔了。」
這話似乎透露出什麼不同尋常的氣息,因此話音落下後,洗手間裡安靜了一下,旋即頭一個聲音又響起來,卻轉了個話題:「你們說許哥為什麼要找他來做領舞……?我不是歧視他,但是他不會說話,真的是很不方便啊……雖然跳得確實好,可我們隊長也不比他差啊。」
另一個人笑了聲,不知道是諷是嘲:「這不是有許哥在做翻譯麼?」
聽到前面幾人議論自己的脾氣,許南山拳頭握得「咔咔」響,差點就要衝進洗手間,一手砸爛隔間的門了,可聽到後面幾人說起樂生,許南山又忽然明白了樂生情緒一直低落的緣由。幾人的話像針似地刺著許南山的心——是他讓樂生來的,他卻沒有顧忌到樂生與人交流不便時的內心感受。
許南山想起最初邀請樂生來為他伴舞時的猶豫,想起昨天樂生莫名其妙的沮喪,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情,憤怒裡夾著愧疚,就這樣悄無聲息地從洗手間走了出來。許南山抓了抓頭髮,想抽根煙,卻在去吸菸區的路上,碰到了樓梯拐角與人視訊通話的樂生。許南山定睛一看,影片那頭的人不是虞寧麼?
他找了樂生半天,合著樂生擱這兒跟虞寧影片呢?火騰地冒了起來,但想著剛才幾人說的話,許南山忍著沒發出來。而是走上前去,勾住樂生的肩,臉往攝像頭裡一湊,沖虞寧打了個皮笑肉不笑的招呼。
「你好啊,虞小姐。」
樂生沒想到許南山會突然出現,一驚之下,手機都差點掉下去,許南山一把給他接住,重新放到他手上。趁樂生還沒反應過來時,一偏頭,在樂生臉上親了一下。
樂生身體頓時僵住了,抿著唇偏開了頭,垂下眼。
這一切都被鏡頭那一邊的虞寧看在眼裡,她的表情也僵了一瞬,目光躲閃地四下游離了幾秒,很快強迫自己恢復了自然,向許南山揮了揮手:「許先生好。」
許南山開門見山地說:「樂生要排練了,下次再跟虞小姐聊吧,再見。」
虞寧嘴角勉強彎了彎,露出一個僵硬的笑容,點了一下頭:「啊……那好,再見。」又看向樂生,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只說了